趙棲露坐在趙在溪的右邊，揪著娘給她編的兩根小馬尾，“大哥，你帶我們去找娘吧？娘去那麼久，肯定餓了，我們帶點吃的給娘吃。”
趙遠山本來在劈柴，聽到三個弟妹這麼說，也沒心思幹活了，放下斧頭坐在門口唯一的空位上。
“太陽快下山了，咱們不能去山上，娘知道要罵咱們的。”
趙雲起三人嘆了一口氣，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山的方向，“那我們還得等多久啊？”
趙遠山露出迷茫之色，“不知道。”
姜悅跟趙餘意回來，就看到四小隻從高到低、齊齊整整、姿勢一致地坐在門口。
像個訊號。
看到他們，四雙眼睛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光芒，神同步地站起身朝他們跑過來。
一把抱住了姜悅，“娘，我們好想你！”
趙遠山矜持點，就站在姜悅面前。
他沒開口，但臉上欣喜的表情也透露出他的真實想法。
被忽略個徹底的趙餘意：“？？？”
有了娘，眼裡就沒有爹了？
要知道，以前他去山上打獵回來，孩子都是圍著他的！
他走過去，摟著幾個孩子跟姜悅，趙遠山也被他強勢裹挾在懷裡。
趙遠山起先還有點想掙扎，但又捨不得這溫暖的懷抱，終究是妥協了。
姜悅被他們父子五人擠在中間，又幸福又無奈。
好半晌，她腰都酸了，他們幾人還不肯鬆手，她才不得已開口打破這溫馨的氛圍：
“餓了吧？我去煮飯。”
趙餘意最先鬆開了她，掩藏住眸底的眷戀不捨。
“我去煮吧，你累了一天，好好休息。”
幾個孩子更想吃娘做的飯，但娘那麼累，他們也不好強求娘去做。
“爹，我幫你。”趙遠山跟趙餘意進了灶房。
在看到那一袋粟米跟一袋白米後，趙遠山怔了幾息，“爹，你們去山上還能找到粟米跟白米？”
趙餘意：“……”
那是姜悅從合成遊戲裡兌換出來的，原先想偷摸混入家裡的米。
沒料到趙遠山會隨他進灶房，還好巧不巧從揹簍裡看到這兩袋米。
他沉默不過瞬息，很快就找到藉口：“下山時遇到你妗婆，她送的。”
姜悅要是在，準得說一句：這臺詞咋那麼耳熟？
趙遠山：“？？？”
妗婆一家都緊衣縮食，還買得起白米？還送給他們吃？
爹，這話您自己信嗎？
趙餘意知道大兒子智力超群，搪塞不了他，躲去淘米煮飯了。
好在趙遠山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聊。
姜悅是有點累了，坐在榻上，三個孩子——一個給她捏肩，一個給她捶背，一個給她倒水喝，她不要太愜意。
不得不感嘆一句，趙餘意身體真好，累了一天還有精力煮飯，抽空還教趙遠山背書。
“娘，你跟爹今日在山上遇到什麼好玩的？”
“有沒有遇到猛獸？”
“有好吃的嗎？”
上回的糖炒板栗讓趙雲起惦念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