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餘意只覺得她是在跟自己拋媚眼，無奈地捏了捏高深的眉骨。
嘴角卻忍不住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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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，趙餘意跟姜悅就坐上牛車去了鎮上。
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顧家，而是去了甘蔗園。
託人喊了林氏出來，把家裡母雞生的十個雞蛋遞給她，一番寒暄後，她直切主題：
“林姐姐，我有筆生意想跟顧員外談，能否麻煩方管事幫我引薦一下？”
顧員外好歹是歸寧縣最富有的商人，而他們不過是來自北山村的村民，冒然去拜訪，肯定不會搭理他們。
俗話說，拿人手短，更何況林氏真心喜歡姜悅，也不介意幫她這個忙。
無奈涉及到顧家，她不好擅自做主，只得帶去見丈夫。
方管事糾結些許，問道：“不知道你們要談的是什麼生意？”
姜悅倒也沒隱瞞，直道：“我手中有一方祖上傳下來的秘方，可以製作出幾乎無雜質的糖。”
方管事第一反應就是不信。
“你莫不是在誆我？我們主家每年都要花許多銀子研究如何去除粗糖中的雜質，卻至今未見成效……”
他話尚未說完，姜悅就拿出一小袋白糖，“方管事，您試試我這糖如何？”
方管事狐疑地看她一眼，讓人拿了勺子過來，勺了一點嚐了嚐，頓時眼睛睜得溜圓。
甜！
一點雜質都沒有！
“這、這……”他亢奮得話都說不利索，“你咋做出來的？”
姜悅但笑不語，方管事明白此等秘方必定不能跟他說。
他也就是方才太過激動，隨口一問。
“我這就帶你去見主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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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知雪與母親在外頭居住的院子。
顧知雪看向自己找來的四個混子，給了他們十兩銀子，“事成，我再給你們10兩。”
四人忙不迭點頭，“顧小姐放心，我們定然讓他們今天就滾出歸寧縣，再不敢來！”
顧知雪滿意地眯了眯眸，眸中恨意閃過。
姜悅昨日敢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，她就讓她這門生意再也做不成！
待四人走後，顧知雪的孃親喬氏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從屋內出來。
“你在門口跟誰說話呢？”喬氏隨口一問。
顧知雪：“沒誰，你要去顧家？”
喬氏擺弄了下發型，纖細的腰肢扭了扭，那模樣瞧著，倒像是顧知雪的姐姐。
嗓音纖柔地道：“你爹都七天沒來看咱們了，我再不去，他怕是都要忘了咱娘倆。”
聞言，顧知雪眼裡閃過厭煩之色，“你別再去鬧了。”
“我鬧啥了？我那是去見我自己的夫君，怎能算鬧？行了，你要不肯跟我去，就好好待在家裡。”
喬氏扭著腰出了門。
她不去哪能行？
顧員外又不把她娶進門，只養在外頭，時不時差人送點銀子過來，以至於這麼多年，她都不能真正享福。
顧知雪望著她的背影，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，對生父顧員外更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