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鬥不過姜悅跟趙餘意，衝著屋內外嚷道：“天殺的，趙餘意夫婦要打死人了！殺人了！救命啊！”
趙餘意在進門後就把院門關了。
在門口看戲的村民只聽得到屋內慘叫聲連連，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惹得他們心癢癢的。
又不敢來蹚這渾水，生怕波及到自身。
李程氏見進不去，急得團團轉，只能在門口喊：“蔣家的，有話好好說，別傷了孩子，孩子都是無辜的。”
在她看來，趙餘意夫婦帶著四個孩子，根本不是蔣家人的對手。
見屋內沒人搭理她，她看向自家大孫子，“大寶，你去里正家，讓他過來一趟。”
蔣家人敢這麼大咧咧上門欺負人，是當她北山村沒人了麼？
里正家離這兩裡地，李大寶不想動，“奶，這是趙家的事，咱們管那麼多幹啥？”
李程氏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，“那是你表哥家，快去！”
李大寶被扇一巴掌老實了，只能乖乖跑一趟。
屋內的姜悅聽著蔣老太張口就潑髒水，舉著電棍，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左手手心上，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，卻透著幾分惡魔的危險。
“你嚷啊，你嚷一句，我就打你寶貝兒子一下！你嚷兩句，我就打你大孫子兩下！這麼多人能打呢，你隨便嚷。”
蔣老太被她這眼神看得心裡發慌，又見趙餘意像個門神擋住唯一的出口。
而他們蔣家人全都像是掉進蛇窩的小雞，只能任他們這兩條毒蛇宰割。
頓時像只鬥敗的公雞，沒了先前的囂張跋扈。
蔣老頭抽著旱菸，板著鐵青的臉怒道：
“姜悅，差不多得了，老二是看幾個孩子不聽話，你們又溺愛，才幫著你們教訓一下嘛，孩子不打不成器，老二就是好心辦了壞事，都是一家人，你們就別計較了，趕緊把他們扶起來。”
他這聲怒吼帶著幾分底氣不足。
細看能發現他拿著旱菸的手在發抖。
他們也就敢窩裡橫，遇上厲害的，只有認慫的份。
只是，姜悅從小到大都只有被欺負的份，還從未見過她像今日這般厲害。
手裡拿著的那根黑色棍子，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做的，打在身上就讓人動不了。
眼瞧蔣家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是、是，我們家還有事，得趕緊回去了。”蔣光宗作勢就要去拉自己的婆娘。
卻見姜悅一腳踩在蔣之橋身上，用力蹍了下腳尖，“想走？可沒那麼容易！
“你們打傷了山兒他們仨，又打壞了我家一張桌子，還拿走了我們家不少東西……看在一家人的份上，我也不收你們太多，賠我五兩銀子就能走，少一文錢就留下一根手指。”
她視線掃過地上幾人，“這麼多人，加起來可以切不少跟手指。”
“什麼！”
蔣光宗怒上心頭，“向來只有別人給我送銀子的份，想讓我給銀子，做夢去吧！”
姜悅臉上沒有被拒絕的憤怒，反而笑了，看向趙餘意。
“相公動手！”
她默了一瞬道：“我看看先切誰的手指好？咱們大玘規定，身體受損就不能參加科舉，要不就蔣之橋吧？”
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，趙餘意就抬起蔣之橋的手，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。
寒光閃過，蔣家三人都變了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