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僅有的畫面只有她與趙餘意和離後所經歷的一切，就連她死後，魂魄追隨父子五人的事，她都記得清清楚楚，卻唯獨想不起和離之前的所有事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。
趙餘意抬手握住她的手，擰眉道：“想不起來便不想了，幹什麼要打自己？”
“我……”姜悅神情茫然地看著趙餘意，“為什麼我會想不起來？就算想不起細節，也不該一點印象都沒有吧……”
她現在的腦子就跟漿糊似的，一團迷糊。
趙餘意也覺得疑惑，但沒太深究：“人的記憶是有限的，你又在現代過了一世，忘記也正常。”
姜悅能帶著部分記憶生活了三世，已經是老天爺打瞌睡才有的幸運，記不了太多也正常。
不提起這事，姜悅還不惦記，現在是越想不起來，她越在意。
好在很快到了吃晚飯時間，她也沒能糾結太久。
煮飯時，趙棲露忽然邁著兩隻小短腿噔噔噔跑過來。
“娘，我想起來了！！”
她激動地抓著姜悅的衣角，“今天也是大哥的生辰！”
“啥？”
姜悅慢了半拍，她正在煮湯，把鍋蓋蓋上後，才去看趙棲露。
“你說今天是你大哥的生辰？”
“是呀！大哥跟二頭哥是同一天生日的，之前妗婆還說要一起給他們過生辰，但是娘發了火，妗婆就沒再說了。”
姜悅：“？？？”
有這事？
她仔細想啊想，果然想不出來自己是哪天生的老大。
只得去找趙餘意問，“老大的生辰是啥時候？”
趙餘意略微驚詫地看著她，“你不是一向不關心幾個孩子的生辰，還說誰都不許提孩子們的生辰。”
她向來把幾個孩子當做她委身不愛之人的屈辱，本就不疼愛他們，更別說給他們過生辰。
小的時候，阿妗還提議把二頭跟老大的生辰一起過，被姜悅罵了一通，才作罷，此後也不再提起。
姜悅：“？？？”
“這真是我說的話？”
在看到趙餘意嚴肅的臉色後，她尷尬了一瞬。
她這娘當得還真不靠譜！
“那是之前的我，腦子糊塗的我，不是真正的我，正好快吃晚飯了，我們一起給老大過生辰！不過這事你先別告訴孩子，我們給他一個驚喜。”
說罷，她喊趙餘意到灶房幫忙。
還把小露露趕出灶房。
“相公，你幫我盯著點，我要給老大買個蛋糕。”
趙餘意不知道驚喜是什麼，蛋糕又是什麼，只依著姜悅的吩咐守在灶房門口。
姜悅花了五十積分在遊戲商城定製了個生日蛋糕，上面是山兒的畫像，用的是類似水墨畫的形式畫出來的，不會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。
她還買了許多現代才有的零食，全都倒進盤子裡。
趙餘意看著忽然出現的許多稀奇玩意，略帶幾分好奇地多看了幾眼。
姜悅一一跟他解釋，而後二人合作煮好了今晚的晚飯。
農村人吃飯吃得早，等晚飯吃完，天還是有點微光。
“山兒，你到娘身邊坐下。”
姜悅朝趙遠山招了招手，在他坐下後，拉著他的手刀：
“娘才知道今日是山兒的生辰，為了彌補之前對你的虧欠，娘給你準備了驚喜。”
趙遠山差點以為自己幻聽：“？？？”
“娘，我不過生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