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事先不急,我還有話問你。”
這世上女子的閨名向來是秘密,只有親近家人或未來夫家知曉,天師之女亦不能免俗,故而張玉琪只能以道號相告。
張玉琪並不急著看陳陽帶來的東西,反而促狹地說:“你在伏虎崗的時候為何說自己是張成松?連累他昨日出城時被齊仙盟的人纏上,一通苦戰下來,被針對得險些沒了性命!”
還有這事?陳陽心想,那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搬山派的名聲不好聽,天師府畢竟道門魁首,若傳出玉麟道友是被搬山派所救的話,怕是影響不好。”陳陽的面上古井無波,心中早就想好了此事的說辭,娓娓道來:“所以我便順水推舟,本也是打算為成松道友揚名,沒想到令他被旁門外道記恨,確實是我的罪過。”
“你也是巧舌如簧,能把黑的說成白的。”
嘴上說是罪過,話中意思卻把自己開脫得乾淨,張玉琪奇怪地看了陳陽一眼,直言道:“搬山派名號再不好聽,也有實打實的本領,何必遮遮掩掩?天師府裡如今多是群眼高手低的傢伙,依我說,正該落一落他們的面子,令他們知恥而後勇!”
陳陽暗道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?你貴為天師的女兒,自然能隨意批評自家人,我搬山派現在正統傳人就俺一個,哪裡敢上躥下跳地去當出頭鳥?
心思電轉,面上卻裝出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不願接這個話題,只拱手道:“受教。”
“唉,本以為你會是個有趣的,誰知道和那些規規矩矩的老古板似的。”張玉琪漫不經心地伸出手,接過道術摘要與天吳圖,順手又掏出個瓷瓶丟給對方,“對了,這是從周託我給你的龍虎相濟丹。”
這可是好東西!
陳陽眼疾手快地接住瓷瓶,心想對方也太過粗枝大葉,萬一摔到地上可怎麼辦?
丹成而龍虎現的珍貴丹藥就在手中,配合上九華丹,近來煉氣所需就基本沒有缺口,只是還差煉製鼉龍丹的法子……
若對方是小天師,陳陽很有信心能討個好價錢,只是對上這位素昧平生的玉琪真人,他就有些沒把握,只得先看情況,再做計較。
張玉琪翻閱《趕屍派道術摘要》的速度極快,幾乎一目十行,雙眼在那些陳陽耗費法力繪製而成的靈符模板上僅稍作停留,只在其中寥寥幾頁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等到看完道術摘要,又拿起了那一副天吳真形圖,清麗的雙眼這才露出些驚訝之色,輕咦了一聲。
“這一幅神靈真形圖的成色倒是上佳,幾可作為一張法籙來運用,也是你畫的麼?”
天師府極擅丹、符之道,陳陽知曉不能糊弄對方,便誠實回答:“的確是在下畫的,卻是借靈光一閃而得,想要再臨摹下來卻是不行。”
符籙是兩種相互聯絡又彼此有些不同的事物,不再贅述,而法籙作為請動神力加持己身的憑證,更不是隨便就能繪製的東西,如此一張可請動上古天吳神力的真形圖,若將其供奉在身,便可修煉出些微薄法力,已堪稱貴重。
作為古吳國的祖神,天吳除卻作為水神受到崇拜外,亦是狩獵的象徵,所以將其作為法籙供奉而修煉出的法力,多半與這二種有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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