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王侯為了防止自己的墓穴被倒,經常有流沙陷阱這種連倒鬥賊與陪葬物一起埋了,也不叫人得手的佈局。
因解決了蝕金蠍而興奮,誰曾想真正陷阱卻引而未發,樂極生悲,笑面虎陶仲俊跪在泥沙外捶胸頓足,面上再也笑不出來。
由於鐵鍬都被埋在了底下,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陶範瘋一般地接過陳陽遞來的鐵鍬,搶上前去,與陶仲俊一起拼命挖著面前的泥沙。
“……”
陳陽靜靜地注視著二人的動作,心道這是無謂地浪費體力。
泥沙沉重,裡頭除卻水分外,更有積聚許久的邪穢之物。雖然作為流體比土壤好挖許多,卻也會自發流動以填補被挖出的缺口,速度始終快不起來,而埋在裡頭的陶伯業必然凶多吉少。
風浪越大,魚越貴,反之也是一樣道理。
陳陽向來認為,道上混的人裡,那些剪徑強人最沒技術含量,而倒鬥則最危險,諸多墓葬之中的陵寢地宮與那些大墓小墓相比,又在兇險程度上有云泥之別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裘一功陰沉著臉從後方走過來,道袍佈滿灰塵,手中空空蕩蕩,並沒有那塊傳說中能凝聚天降甘露的金盤。
顯然他為此有些懊惱,眼裡閃爍著兇光。
分山掘子甲見到了正主,也僅僅只是張了張嘴,發出無聲叫喚,便停留在陳陽腳邊,沒有上前。
“有流沙陷阱。”
陳陽平靜道:“陶家老大陷入其中,生死不知。”
啊?
裘一功這才有些驚訝,他能坐穩這臨時倒鬥團伙的頭目,也是多虧陶老大的鼎力相助,由他負責下決策定方法,而對方則出人出力,兩者相互成就,缺了任何一方都不好成事,便趕緊道:“那速速救他啊!”
“救不了。”
陳陽冷靜地答道:“錢庫的地面至少陷下去了四丈,陶老大在最底下,已經來不及挖他出來了。”
即便陶伯業體格強壯,也懂得龜息功,畢竟只是尋常武人,閉氣時間不會超過一刻。先前他又拼盡全力拋了陶仲俊出來,體能消耗更大,堅持不了多久。
清晰而有調理的解釋,闡述出的是無情事實,陶家剩下的兩人一時不能接受。
噹啷一聲,笑面虎陶仲俊以鐵鍬立在地上,面紅耳赤地看向陳陽,聲音沙啞:“是你……你分明知道那錢庫裡頭有危險,所以站在外頭不進來,故意看著我大哥去死!你……你好毒啊!”
分明是他們兄弟二人的貪念太重才引動機關,最終導致血濃於水的親兄長身死,但陶仲俊一時接受不了事實,又玩起了遷怒戲碼。
先前陶敬玄落入翻板被紮成馬蜂窩的時候,這幾個也是差不多的想法,說到底,便是四個字——沒有擔當。
註定了在洪州一府小打小鬧,憑藉著練過一點的身手,去做人憎鬼厭的城狐社鼠。
“好笑,我站在這一言不發,也能平白背上一條人命?”陳陽冷笑,“你們自己貪得無厭,便連一塊金子也不肯少拿,又怪得了誰?”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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