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擠在他身邊的幾人都開始刻意的遠離一些,這讓宇昊原本有些擁擠的角落現在變得寬敞不少。
車廂再次陷入沉默壓抑。
刺鼻難聞的味道之中混入了血腥味。
車廂裡的幾個極其消瘦的男人看著地面的這具屍體,喉結滾動嚥著唾沫。
他們不斷舔著嘴唇,向著男人的屍體靠近。
宇昊臉色平靜地靠在角落,沒有管這些人。
他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。
剛才要不是他動作快,現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了。
這車廂裡的一些人已經跟瘋了沒有區別,早已喪失了人性。
地上的那個男人嘴上說是來向他借衣服,實際上懂得都懂。
前幾天他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事情。
哐啷——!
就在這時。
前面一節車廂的車門被推開。
三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出,腰帶彆著手槍,手握警棍。
車廂裡的每個人都自覺地給這幾人讓出一條道。
三人來到屍體面前。
為首的男人看了眼地上的屍體,又看向身上沾滿了血跡的宇昊,沉聲道:
“是你殺的.?”
他擺了擺手,身後的兩個手下走上前。
不等宇昊回話,這兩名手下就拿著手中的警棍砸向宇昊。
每一下都鉚足了勁兒。
宇昊護住頭部,咬緊牙關不吭聲。
足足打了一分鐘後,男人的兩個手下才停手。
看著這一分鐘宇昊始終咬牙沒有吭聲,男人原本陰沉的臉色之中閃過一抹異色。
他冷哼一聲說道:
“有點意思。”
“列車長宏爺的人你也敢殺,你可真是活膩了!”
“不過...”男人說話間,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這車廂裡的其他人。
除了這小子,其他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。
能在這麼多人的車廂之中殺死一個人,並且沒有引起群憤,這小子也是夠狠,能震得住人。
他需要這樣的人。
“我看中你了,從今以後,你就是這節車廂裡的頭兒。”
“以後這節車廂出了問題,拿你是問!”
他擺了擺手,兩個手下會意地返回前車廂。
男人將腰間的手槍拿在手中,給手槍上了膛。
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節骯髒的車廂內,保險起見,他還是拿起手槍防身。
不過他也並不是很擔心這車廂裡的人會搞事,畢竟這輛列車有足足二十名打手,每個人都配備了手槍。
一旦他出了什麼事,這裡的每個人都活不了,會死得很慘。
男人看著宇昊,沒有說話。
他沒有問這小子的名字。
這小子以及這車廂裡的其他人都不配讓他知道名字。
即使這小子已經被他任命為這節車廂的頭兒,也是改變不了作為奴隸的身份。
他不需要把太多心思放在這些奴隸身上,如果後面這個奴隸管理不行,到時候再換一個就是了,並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兩名手下回來了,手中多了一包榨菜和兩片面包,外加一瓶礦泉水。
他們將這些食物扔給宇昊。
男人對著車廂裡的所有人沉聲說道:
“以後這小子說的話就僅次我說的話,你們每個人都需要服從他的安排!”
“同樣——”
“我以後不希望再看到你們自相殘殺的情況。”
“如果再讓我發現這種情況,那麼我將毫不猶豫地將生事者扔去喂喪屍!”
“聽懂了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