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言在外旅遊,什麼人都可能碰到,具體和那家客棧老闆發生了什麼,童心也不清楚,她只想著童言沒事就好。
“飯呢?”童心走到餐桌前,發現桌上除了花瓶,空無一物。
“在廚房呢。”
童心又走進廚房,並沒有發現什麼菜餚,她奇怪地回頭看跟在後面的男人,道:“沒瞧見吃的啊。”
“做啊。”紀常遠理所當然的來了倆字。
做?童心的嘴角抽了抽,問道:“你該不會,是想讓我做飯吧?”
“正是。”紀常遠的心情似乎好多了,臉上竟然帶了絲絲笑意:“我要你親手做一頓飯,然後我們倆再一起吃完。”
聽完這樣的話,童心很想打120啊!紀先生您是精神上有問題麼?
躊躇著躊躇著,童心還能怎麼辦,其實她真的很佩服這些人的腦回路,辦事總有一萬種方法讓別人妥協。換做是她,往往沒有辦法。
誰說女人的思維發散的?男人們的思維更發散好麼,都曲線到她弟弟身上了。
“做就做。”童心心想不就做一頓嘛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把包遞給紀常遠,紀常遠下意識接過去,然後童心看了看,找到廚房的位置後走了進去。
握著女士包包的紀常遠站在陽光燦爛的客廳內,低頭笑了笑。
童心鬱悶至極的擇著菜,忙活了大半天才洗好青菜,這時紀常遠走進來,瞧見後主動伸手幫忙。
有人願意幫忙,童心樂的將所有的青菜全扔給他,並且還把清洗肉菜的任務也給了他。
紀常遠的動作挺快,他忙完後看了看童心的側影就出去了。
童心拿鍋下油煎炒烹炸,紀常遠坐在客廳裡看書,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,覺得特別心安。
紀常遠的冰箱裡塞了滿滿當當的食物,童心拿不準他要吃多少,舉著鏟子趴在廚房門口探頭道:“紀常遠!”
紀常遠猛地一抬頭,表情還有些愣。
童心眨眨眼,問:“你要吃幾個菜呀?”
“六七個吧。”怔愣之後的紀常遠,緩緩回答。
吃這麼多,不怕胖啊?童心的目光在紀常遠清瘦的身材上打了個轉兒,沒說什麼就縮回了廚房,留下紀常遠一個人繼續發呆。
好像有很久了,很久沒聽過有人喊他的名字了。紀常遠想。這些年所有人都喊他紀總,喊他紀先生,喊他紀常遠的人根本碰不到。所以童心剛剛喊名字的時候,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要炒六七個菜,對童心來說也不是難事,反正就是炒一炒嘛。
炒完之後她撥出一口氣,不知不覺的也餓了,對著自己做出的飯菜吞了口口水。
紀常遠在這時進到廚房,道:“你先出去歇著吧,我再做個湯。”
童心也不推辭,趕緊跑到客廳涼快去了,又發現餐桌上放了一杯冰鎮果汁,她喊了句:“這果汁是不是你的啊?不是我喝啦?”
沒得到回應,童心權當就是給自己的,所以不客氣的端起來喝了大半杯,這才完全順過氣兒來。
紀常遠在做湯的功夫,將六個菜一一端出來,還盛了兩碗米飯。
“你要是餓了就先吃。”紀常遠說完扭身急著去廚房了。
既然他說讓自己先吃,那她就不客氣了!童心捧著米飯,夾了一塊紅燒肉,唔……香!
紀常遠端著蛋花湯出來後,瞧見童心正大口大口地吃著飯。
“咳咳。”童心不小心被嗆了一下,等湯一上桌就給自己盛了一小碗,吹了吹喝下去,又滿足了。
紀常遠沒說什麼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安安靜靜的吃起飯來。
他不說話,童心倒覺得尷尬了,她清清喉嚨,道:“紀先生,您是大學畢業的啊?”
紀常遠倒是怔了一怔,用很怪異的目光看向童心。
童心被他看的渾身上下不舒服,納悶地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景延沒和你說過我?”紀常遠放下碗筷,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湯,淺淺地喝了一口。
“說過倒是說過。”
“都說什麼了?”紀常遠問。
“說你亦正亦邪啦,做生意是把好手。”童心如實相告,當然不讓她靠近他這句話沒有說。
“看來他是沒告訴你我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了。”紀常遠自嘲般的笑了一下。
童心有些激動了,伸著小腦袋問:“哈佛?”
紀常遠就這麼看著她,沒說話。
“……那麼是牛津?”
紀常遠還是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