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極其狡猾，見江暢躲開了這一槍，就極其有耐心的蟄伏下來。
有了他的威脅，江暢沒有選擇再次進攻，而是停在原地警戒。
重甲人緩緩站起，而刺客也迴歸戰場。
雙方一時僵持住了。
這時重甲人的面罩緩緩裂開一道裂紋，隨後開始龜裂，崩塌。
江暢的瞳孔驟然收縮！
她原本以為重甲人和地下城的冥淵鐵尊一樣，重甲之內是無實物的靈體，卻沒想到居然是有真人。
而且這張面孔，雖然已扭曲得不成樣子，但江暢還是認出了他。
“鐵山？”
前世她殺手團的核心成員之一，楊克雷，外號鐵山。
一幕幕恍如隔世，故人相見，物是人非。
重甲人身軀震了震，本是冰冷的面孔上，忽然呈現出茫然。
“你……叫我什麼？”
江暢的目光移向鐵山身邊的刺客，心中一動，試探性地道：“鬼刺？”
鬼面刺客和鐵山同樣的反應，緩緩摘下面具，露出了江暢熟悉的面孔，疑惑地看著她。
那麼……那位狙擊手，應該是零界了……
他們，受到nous靈液的侵蝕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嗎？
江暢悲喜交加，她早該想到魔族的九幽之地就是nous的實驗基地之一。
魔族藉助nous的靈液，促進了基因進化，形成了人類修士完全不同的修行方式。
以自身血統為基礎，透過不斷戰鬥，刺激肉身的進化。
所以他們比人類修士更早出現，更早的統治了這個世界。
江暢沉聲喝道：“我是青獠！你們的首席！”
可是鐵山和鬼刺的反應很奇怪，時間數以十萬計，他們似乎已經遺忘了這層記憶。
就在江暢心頭震動之時，忽然覺得本就幽暗的九幽地下，更加陰暗了一些。
不用抬頭，她的視線範圍已經看到蒼穹之上發生了什麼。
數千隕石齊齊墜落而來。
地面搖晃不止，彷彿下一刻就會分崩離析碎開一般。
以江暢為中心，這一片平原密密麻麻地落下隕石，猶如墓碑，將江暢層層包圍住。
江暢看著那些隕石一個個緩緩開啟，驚駭上臉。
隕石裡，走出一個個一模一樣的重甲人，鬼面刺客，以及迅速消失隱匿的狙擊手。
他們都是鐵山，都是鬼刺，都是零界。
但他們又都不是。
試道大會登天梯之上，那一幕記憶碎片猶如重現。
那時江暢看到的，是玻璃器皿裡，無數個師父。
而現在，她看到了無數個昔日同伴戰友。
他們，都是被克隆出來的兵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