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違此誓,讓阿暢把我殺了,用這玉佩鎮我屍身,我死後必不能化為怨鬼,傷害阿暢!”
月光輕柔,風吹動落葉,年幼的柳辭境神情肅穆認真,目光灼灼如火。
他身上彷彿披著淡淡的柔和的白光。
他將玉佩塞到江暢手上。
那時江暢低頭看著手上的玉佩,溫潤光潔的玉臂上,反射月光呈現出如水般光澤。
那一道光,照開了江暢的情竇,令它初開。
江暢不知是想起回憶還是做了一場夢,只是她睜開眼眸時,天已微微亮。
她低頭看到了披在身上的若水宗道服。
樹下,柳辭境在篝火旁縮成一團還沒醒,不時打一個冷顫。
江暢跳落下地,將道破扔到他身上。
柳辭境似有所覺,迷迷糊糊睜開眼,見到微光落在身上的江暢,下意識地說道:“小暢……”
“柳公子,請自重。”
猶如一盆冷水淋頭,柳辭境猛然清醒,連忙起身行禮:“江師妹,失態了。”
江暢沒有理會他,開始每日的練刀。
柳辭境站在一旁,張了張嘴,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,卻不知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麼。
他目光呆呆看著她,沒有移開。
江暢練好後望見他惘然的樣子,沒有說什麼,邁步啟程。
柳辭境連忙收拾一番,跟上她。
一路上,遇到了幾波妖獸的襲擊,都構不成威脅。江暢還沒動手,柳辭境便主動收拾了,江暢也樂得清閒。
忽然柳辭境似有所感,停下腳步,開始感知玉子。
江暢沒有靈力,但是見柳辭境表情有異,也停下等他。
片刻後,柳辭境睜開眼,神色無比凝重:“有玉子……消失了。”
江暢心中微沉,知道這意味著各宗弟子已有人遇難。
秘境,是一個局。
江暢心中已有了判斷,計劃很不順,進入秘境失散,然後是有人被捕殺。
這場歷練,其實他們已經成為獵物,在明。
而入魔者,則潛藏在黑暗之中,磨刀霍霍,在暗。
並且從一開始,計劃就被洩露了,入魔者顯然早就知道他們進入秘境的時間,一踏入秘境,便守株待兔的襲擊,分化他們的力量。
入魔者……很可能在本次行動的各宗弟子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