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,禮尚往來,從前江家教我的。”
江暢揮袖,從儲物袋甩出三位修士的人頭,頓時驚呼一片,女眷們嚇得花容失色,遮掩不敢看。
只有趙夫人仍舊死死盯著江暢,而趙東流面露茫然,隨後浮現怒色。
“這三人,兩個時辰前要殺我,並且說了,是你趙家要買我的命。”
趙東流神情微變,下意識看了一眼發瘋的趙夫人,寒聲說道:“一面之辭你也相信?你可有證據?”
江暢沒有證據,但心中已有答案。
她搖頭,目光卻望著趙夫人。
趙東流神情明顯放鬆下來,冷然道:“既沒有證據,那就是誹謗我趙家!”
“暢暢,你也知道的吧?”趙姨娘這時終於開口說話,面帶倨傲:“依依如今是若水宗的真傳弟子,她和她舅舅舅媽平日感情就比你們江家都要好。你在這胡鬧,她知道了,若水宗你可惹不起的。”
江暢笑了:“所以你們說不是就不是?我就當這件事翻篇了?”
“這樣吧,畢竟你也曾經算是親戚,關係不在感情在。”趙東流傲慢地說:“我給你三十枚上品靈石,你就當這件事和我趙家無關就是了。”
言下之意,其實是承認了這件事是趙家做的。
但趙東流想,江暢沒有任何證據還來趙家鬧,無非是想要討要些好處。
畢竟青虛山的弟子歷來很窮,他破些錢財,了結了這麻煩就是。
江暢故作恍然大悟:“我還以為趙家是因為趙耀死在我的刀下,所以要殺我呢。可是想必你們知道,他觸犯了青虛山的規矩,做了惡事,是死有餘辜的。”
這是趙家夫婦心中的痛處,趙東流還好,如今趙家如日中天,他不愁後繼無人。
但趙夫人卻只有這一個兒子,當時訊息傳來,直接痛哭暈厥過去。
趙東流還只是臉色難看,趙夫人卻全然瘋狂了,眼睛紅得要炸開,撕心裂肺地又哭又叫:“江暢,你不得好死!我遲早要將你千刀萬剮,才消我心頭之恨!”
“趙夫人,不必這麼悲痛。”江暢微笑說道:“我的刀很快,殺趙耀的時候,想必他一點都不痛,人頭落地之時,還會眨眼流淚呢。”
“江暢!你夠了!”趙東流怒喝。
而趙夫人卻徹底被激怒了,一邊拼命得要掙脫下人的阻攔,一邊聲調銳利到破音:“我要你死!我就是要你死!實話告訴你,就是我要殺你的,他們就是我找的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趙東流吼道。
江暢收起了笑容。
“趙東流,那是你唯一的兒子!你到底在怕什麼!”趙夫人完全喪失了理智,臉上呈現出癲狂神色,面容扭曲:“那又怎麼樣?你又能拿我怎麼樣?你不怕若水宗的報復嗎!依依要弄死你只要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!你來殺我啊!”
刀光毫無預兆的一閃而沒。
趙夫人終於不大喊大叫了,睜大了眼,滿臉不可置信,顫巍巍地指著江暢。
她的咽喉噴湧出一片血霧,然後軟軟死在了下人懷中。
趙姨娘驚叫一聲,連退了好幾步,驚恐地看著江暢。
江暢神色平靜,淡淡說道:“這個要求,我滿足趙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