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位真傳師兄已然是見怪不怪,卻把徐長老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浩澤,這些都可以?”
大師兄將灌注完成的三道符放到徐長老面前:“長老試試看不就知道了?”
徐長老丹修出身,也同樣擅長神識,當下只是略一感知,眼神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暢。
三道符不僅是成品,而且神識精度之細密,連徐長老都為之驚歎。
就算不是符修,徐長老也能斷定,這鋒雨篆和那道影印符一樣,都是尋常符修極難完成的。
即便是下發給全宗門,恐怕也沒多少人能參透。
而江暢,畫符如寫字,一氣呵成完成三道,無一失敗?
他看著江暢的眼神愈發怪異,甚至帶著一些駭然。
這等妖孽,福澤過盛,且銳氣已然橫生,也許不是青虛山之幸……
徐長老不僅沒有驚喜,反而心中多了一分隱憂。
他嘆息一聲:“知道了,我會向全宗告示,這是你的新符。你若不願,誰也不能使用這道符。”
如今新符是不是江暢所創的已然不重要了,以這道符的複雜程度,青虛山弟子也無人能參悟,反而會耽擱了其他符籙的進度。
江暢笑了一笑:“還請徐長老順便告知,宗內有鍾愛鋒雨篆者,江暢不吝嗇,每人給十道。”
徐長老嚇了一跳:“你有這麼多?”
“徐長老不信可問大師兄。”
大師兄剛勾起的唇角又凝固住了,徐長老再一次默然,良久才嘆息說道:“你這是把清雪放在火架上烤啊。”
既然宗門承認新符是江暢首創,那麼關於江暢私心的流言便會不攻自破,而每個向江暢討要鋒雨篆的弟子,其實就是表明一種態度。
站隊的態度。
拿了江暢的符,就是欠著江暢的人情。
江暢倒不以為意,符籙只能存放在洞府或者玉盒,早就產能過剩。何況大多數符籙是影印符做出的,效果比之手畫的還是要差上不少,對她構不成威脅。
倒不如用來收買人心。
而且她已經煩了方清雪沒完沒了的蹦躂,她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和方清雪爭,也不需要眼裡有她。
“徐長老說笑了。”
徐長老嘆了口氣:“她修行不易,宗門事務也替我分擔許多,將來……得饒人處且饒人吧。”
江暢眼眸寧定,微笑著說:“想來清雪師姐是有分寸的。”
徐長老於是不再說什麼了。
大家回去準備之時,大師兄特地讓江暢留下。
“小師妹,你的氣運,”他仰躺著,目光看著蒼穹,彷彿和某種無形的存在對視:“我看不到。”
“所以,若你進入地下城,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,也許更好,也或許會……更壞。”
江暢坐在他身邊:“那師兄方才為何不阻止?”
“人來人走,不都一樣,大道本來就是無情的。”溫浩澤笑眯眯地說:“就像我一樣,躺在這裡二十年,也不見影響什麼。所以就算掌門和長老有什麼意外,那也不怪你,都是天命註定的。”
“江暢不信命。”
“嗯,那也不要輕易相信愛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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