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暢能感受到方清雪這話一出,那些普通弟子對她愈發厭惡的目光,卻視若無睹,只是對著門外的孫朝順說道:“勝負已分,不送……哦,方師姐,大許你是要送送他的。”
外邊孫朝順灰頭土臉地站起來,怒氣衝衝走上來,大聲說道:“我不服,再比一次!”
憑師尊長輩給的極品符籙來壓人算什麼本事?
拼師尊幾個符修拼得過江暢!
江暢施施然坐到椅子上,沏了一壺茶,平淡說道:“願賭服輸,若水宗名聲赫赫,但可沒有賴賬的名聲。”
“是你作弊!”孫朝順氣惱地將靈石一股腦的扔在桌上,忿忿說道:“我可以替他們平賬,這些儘管拿去!但他們倆,我若水宗保定了!”
江暢唇角微勾:“今天不把我娘遺物留下,耶穌也帶不走他們,我說的。”
“看來閣下是想和我若水宗結仇了?”孫朝順很圓滑的把青虛山和江暢分開,避免擴大對敵範圍:“真打起來,見了你們家長老,可不見得是好事!”
江暢有些煩了,心頭莫名躁動,眼眸殺機一閃而過。
就在這時,樓下忽然衝進來一夥人,有人指著樓上的江暢。
“爹,就是她,她就是江暢。”
“畜生!我和你拼了!!”
為首一名老者頓時眼睛血紅,狂怒地擠過修士們奔上樓,握緊枯瘦的拳頭砸向江暢。
他很明顯只是一個凡人,卻敢對上仙揮拳相向。
江暢很輕易地就抓住了他的手,眉頭微皺。
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位老人家。
方清雪則還是要裝一下的,大聲喝道:“大膽,敢襲擊修士,你不要命了嗎!”
說歸說,腳下卻像被釘住一般,一動不動。
她不動,其他青虛山弟子也不動。
“說清楚,我做什麼了?”江暢一個反手將老人家摁在桌上,同時橫刀在手,震懾其餘衝上來的凡人們。
“畜生!你也是個女娃!居然這般殘暴無良!”老人情緒激動的痛哭著,破口大罵:“就算這條老命不要了,我也要弄死你!”
修士們看好戲般看著江暢,尤其若水宗兩位,幸災樂禍寫在臉上。
這江暢,總是很拽很清高的樣子,背地裡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呢。
若不是欺凌凡人之極了,這老人怎會一副要拼命的樣子。
江暢二指燃符,打入老人後背。
靜定符,有助於修士清心靜定,靈臺清明。
“第一,你傷不了我。第二,襲擊修士乃是重罪,甚至可以抄家滅族。第三,我不認識你。”江暢盯著他,沉沉說道:“所以,你現在所做的事都很蠢,如果你和我有仇,發洩怒火是最沒用的做法。”
老人不再拳打腳踢,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江暢,罵道:“你不得好死!”
江暢沒計較,只是說:“現在,我問,你答。”
“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,讓你這麼恨我?”
老人罵道:“仗著你們是仙人,就縱容親屬禍害百姓,我可憐的貞兒,她才十五歲呀!畜生啊你們,怎麼下得去手!”
江暢心中一凜:“我的哪位親屬。”
她眼眸森冷地向江寧和趙耀看過去,江寧縮著脖子茫然無措,而趙耀則默默躲在了桌後面。
江暢一刀劈碎桌子。
“就是他!就是這個人渣!”老人情緒再次激動起來,顫巍巍地指著趙耀:“你還敢抵賴嗎!他不是你親戚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