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授課講師姍姍來遲,是個書生氣很重的中年人。
“都坐好吧,我們開始講課。”講師輕咳一聲,看了下名冊:“那個……江暢,你第一次來,我姓許,叫我許先生就行。”
然後他開始講課,講的內容大致和江暢在凡間所學的差不多,無非修仙史,修真常識以及南玄最新的時事。
只不過比凡間要細緻許多。
許先生自顧自得講,彷彿沒看到倚在牆上呼呼大睡的楚燕趙,也彷彿沒看到在書桌逗烏龜玩的周黎。
其實江暢也不是什麼乖乖女,起初還算正襟危坐,到後來也神遊天外。
好在許先生講得極快,前後不過一刻鐘,似乎其實他自己也不想講。
“那麼,開始佈置今日作業,以檢驗修行的成果。”
“周黎,早課結束之前,《千草方》從二十七頁學到第三十二頁。”
“江暢,溫長老想必已給你初階符籙玉書,選一道符臨摹十遍。”
“楚燕趙,習練大日劍訣五千遍。”
楚燕趙精神為之一振,坐直身體,愕然道:“哈?”
繼而不服抗議:“一個看三頁書,一個臨摹十遍,憑什麼就我得練五千遍?”
周黎立馬糾正他的錯誤:“師兄,三十二減二十七是五頁呢。”
“你是兵修,是宗門將來的武力保障,自然要多加練習。”許先生嚴肅說道:“何況兵修是最勤能補拙的一脈,你又天生劍骨,怎能浪費天資?”
“周黎他不也是丹藥天才!”
“他還只是個孩子,丹藥重在實踐,理論倒是其次,何況我也不懂丹藥之道。”
“那她呢!”楚燕趙指著江暢。
“她初入宗門,甚至還沒踏入修行,你和她比什麼!”
許先生神情嚴厲起來:“莫不是我要請動掌門,問問不從早課,宗門該如何處罰?”
楚燕趙頓時蔫了。
“你們且練著,我有點事出去一下。若是晚了,便不來了。”許先生滿意的點點頭:“照例,堂前黑松羽鶴會替我監督你們完成作業。”
江暢來時就注意到門柱上單腳獨立的那隻黑色羽毛仙鶴,極具靈性,甚至還會攔住江暢要她出示玉牌。
楚燕趙垂頭喪氣的去練劍,喪是喪了點,但練起劍訣倒是一絲不苟。
反正時間足夠,江暢索性去看三師兄練劍。
靈氣在楚燕趙的劍招上形成劍氣,大日劍訣大開大合,秋風掃落葉,威勢赫赫。
“小師妹,你還沒過築基關嗎?”小孩哥神出鬼沒,不知何時已蹲在江暢旁邊。
“我才煉氣三層。”江暢也不遮掩。
周黎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之色:“這麼低?我是丹修,卻也築基四層了呢。”
“那他呢?”
“他?他是兵修,當然要比我高一些,築基八層。”
江暢有些羨慕,三師兄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年紀,境界相差這麼多。
“小師妹,你現在感覺如何?”
江暢怔了怔,微微蹙眉:“還好,師兄為何這麼問?”
“哦,沒事就好。”
周黎眉頭緊鎖,先是疑惑,隨後便舒展開來,興奮地拍掌:“我果然是個天才!”
江暢沒理他,將心思都花在研究楚燕趙的大日劍訣上,腦子想的都是若是她與之面對,該如何破。
破綻不是沒有,但是很難抓住。
能夠靈氣外放的築基期,對上煉氣期,優勢是碾壓級別的。
等江暢從思考中退出,才驚覺作業還沒做完。
於是胡亂寫了十遍符交差。
卻把一邊剛看完五頁書的周黎震驚到了。
臨摹符文,這麼隨意的嗎?
周黎可是見過符文玉書的,那些符紋路看著簡單,卻極難模仿,他畫了幾筆就畫不下去了。
他也見過清雪師姐臨摹過符文,每一遍符都耗盡心力,一早上也寫了不過三十遍。
而江暢一氣呵成,十遍都不帶喘的。
她……瞎特麼寫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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