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暢心中一暖,眼中含笑:“我的確不喜歡她,但沒有推她。”
“從前她千方百計接近我,目的我是知道的。”溫周並沒有意外,嘆息說道:“只是她對我確實用心,當然也不便推脫。”
“不過其實她說的也沒錯,沒有人會選鋒雨篆做為符修起步,甚至這個符都快沒人使用了。”
“因為它很難?”
“不止如此,鋒雨篆很極端,在初階符籙中,燃符耗費最少,攻擊破防出類拔萃。但前提是,需要命中對方。”
“鋒雨篆太容易被閃躲了,範圍單一,速度緩慢,缺點太多,優勢也形同雞肋。”
江暢若有所思,符籙以靈力灌注成型,使用符籙便要燃符,以靈力或神識都可以做到。
但對江暢只有一種選擇,她目前無法使用靈力。
“對了,今日早課如何?”
江暢如實將早課情形說了,溫週一邊吃鳳梨酥一邊聽。
“周黎那臭小子是宗門僅存的丹修希望,平日徐師叔寵溺他,小孩子便驕縱跋扈,就愛煉些亂七八糟的丹藥,胡亂讓宗門弟子試藥,哪個弟子見到他不繞道走?”
溫周哼了一聲:“好在應該是你先天體質特殊,沒有中招。但你也不要怕他,咱們不做他的藥人。”
江暢笑著揶揄師尊:“既然是徐師公弟子,不應該是你師弟嗎?”
“他也配?”溫周罵道:“我和師弟當時就不同意。”
“至於楚燕趙,就是個傻子,書沒讀幾本,成天到晚只想打架。咱們符修遠攻千里之外,優雅得體,千萬不可學他,離他遠一些。”
“後來呢?楚燕趙吃了丹藥,靈力枯竭了?”
江暢回想起來,猶疑說道:“似乎,他吃了我的鳳梨酥靈力能得到補充,還說我是,丹符雙修?”
溫周蹭地一下坐直身體,拿起鳳梨酥咬了一口。
“師尊?”
溫周抬手示意江暢別說話,和以往大吃大喝不同,這一次他細細咀嚼。
他的眉頭也緊鎖起來,良久,才疑惑自語:“靈力,沒有恢復呀,一點都沒有。”
老頭有些失望,但很快釋然,心想要是江暢還是個雙修的資質,那他未免有些貪心不足了。
“無妨,你的作業給我看看。”
溫周翻閱著江暢的作業,抬頭露出欣慰笑容:“為師還是小看你了,他人需要三五年的臨摹階段,看來你已可直接跳過。”
這才一天,江暢臨摹的七道符,居然都達到了七成。
這也說明了她並不是在一道符上心有所感,而是對所有符籙都有這種天賦。
“來,為師教你神識刻入之法。”
試道大會江暢雖對符文刻入神識,但完全屬於一種不自知的狀態,甚至連擁有神識都沒有意識到。
溫周開始教江暢神識之法,發現神識,運用神識。
江暢悟性逆天,溫週一點就通。
因為是先天神識,江暢的神識很淺,在識海中彙集在一起,也不過一道細細水流。
“來,選一道做為你符修生涯的第一符吧。”
溫周比徒弟還要興奮緊張。
江暢仔細想了想,選好了符。
“師尊,我還是想選鋒雨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