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人一致力保姜玉婉,紛紛為她求情。
這個結果,在姜予安的意料之內。
她知道姜玉婉在姜家人心裡的分量,本也沒有指望姜相能為她做主。
姜予安要的,是不再為她割血。
以後的,再慢慢圖之。
果然,姜相嘆了一聲,對著姜玉婉道:“你這孩子受了委屈怎麼不說,你身子本就孱弱還跪在地上怎麼受得了,快快起來。”
他親自攙扶姜玉婉起身。
姜玉婉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掉淚,她輕輕咬唇一臉隱忍:“女兒不想讓父親為難,若是讓女兒受到責罰能保全姜家顏面,女兒甘願如此。”
幾個老大夫全都一臉鄙夷,養女做錯了事,非但沒有罰,反而還哄著她。
反倒是親生女兒,命苦的是跟地裡的小白菜似的。
謝氏察覺到了氣氛不對,乾笑一聲:“安安,玉婉也是被江湖郎中給騙了,咱們都是一家人,就不要斤斤計較了。”
她暗中給姜予安使眼色,後者不為所動。
姜雲舟也牽強一笑,說道:“安安,你可不能使性子,讓別人看了笑話。”
“是啊,又不是玉婉的錯,你何必揪著不放。”姜清羽冷哼一聲,他眼裡只有姜玉婉。
至於姜予安受點委屈,是應該的。
姜予安輕輕勾唇,笑容說不出的諷刺:“所以我就該白白割一年血,受一年罪,對嗎?”
眾人皆是神情一愣,姜相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。
他捏了捏拳,嘴唇翕動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只拿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威嚴的看著姜予安。
在這個家裡,有他的寵愛就有地位,姜予安若是一意孤行,只會讓自己身陷困境。
謝氏也沉了臉,對著身邊的婢女道:“先把三位先生送出府去。”
這是相府的家事,怎麼可能讓外人在這兒看著。
丫鬟上前,把三位老大夫送了出去。
李嬤嬤和無雙、冬青,全都為姜予安捏了一把汗。
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顯然對她很不利。
可姜予安卻神色淡定,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。
難道,小姐還有後手?
“安安,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”姜相說這番話時,早已經沒了耐心。
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,結果只是因為下人調換了藥材,就如此興師動眾。
姜予安,真是太不懂事了。
姜予安對著姜相屈膝一禮,面露難色的說道:“父親,若只是因為藥材被調包,女兒的確不該如此興師動眾,可父親想過沒有,一支人參約一百兩銀子,周嬤嬤調換了這麼久,她得貪了多少銀子?”
“那些銀子,又去了何處?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缺漏,若是人人如此,那相府豈不是被蛀蟲掏空了?”
姜相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,而姜玉婉和幾個哥哥,皆是大氣不敢出一下。
唯有姜玄墨,面色不變。
他目光敏銳的看到幾人微變的臉色,感覺到了不對勁兒。
若只是貪點銀子,怎麼會這麼緊張?
謝氏這個時候跑出來和稀泥:“行了,不過是幾支人參而已能有多少銀子,既是我房裡的人犯的錯,這銀子我補上便是,都這麼晚了,弄的人仰馬翻的,像什麼話。”
言語之間,竟是在指責姜予安多管閒事。
她輕輕去扯姜相的衣袖,柔聲道:“老爺,這等小事還讓你費心,是妾身的不是,不如這件事就由交妾身來處置,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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