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眾人就到了瀟湘院。
姜清羽一腳把門踢開,對著裡面嚷嚷:“姜予安,你給我滾出來。”
待到眾人進了屋後,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只見姜予安臉色蒼白的被人扶著,站在屋內。
那副羸弱的模樣,好似隨時都能嚥氣。
她的手腕上,還纏著紗布,有血透了出來。
更讓眾人驚訝的是,姜予安的身上,還揹著包袱。
她竟是要走。
他們本來是要興師問罪的,可看到姜予安的模樣,頓時全都成了啞巴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全都一頭霧水。
地上,周嬤嬤被五花大綁,還被破布堵了嘴。
看到謝氏出現,她急的唔唔直叫。
“父親,母親,哥哥……”姜予安一一見禮。
謝氏回過神來,忙問道:“安安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姜予安眼圈瞬間紅了,一臉委屈的搖了搖頭:“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,是我不該回來,我早就知道我不討人喜歡,卻還要死乞白賴的留在府裡。”
“現在我想通了,我要走了,父親母親,你們多多保重。”
姜予安說完,就要走。
姜相哪能讓她輕易離開,如今她進了國子監,前途不可限量。
她可是姜家的榮耀。
他攔住姜予安,不解的問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“老爺。”雙兒跪倒在地,說道:“是周嬤嬤欺人太甚,她竟然敢私下扣下給小姐補身子的藥材,如此不把小姐放在眼裡,怎麼不讓人心寒,更何況……”
就是這個時候,姜玉婉由人攙扶著,走了進來。
雙兒的眼睛落在姜玉婉的身上,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。
姜相急的皺了皺眉:“你這小丫鬟,既然是為主子鳴冤,為何三緘其口?”
“奴婢,奴婢不敢說啊。”雙兒嗚咽一聲,跪伏在地上:“事關二姑娘,奴婢真的不敢亂說話。”
姜相沉聲道:“你大膽的說,老夫恕你無罪。”
“多謝老爺。”雙兒磕了一個頭,這才問姜玉婉:“敢問二小姐喝了湯藥以後,身子可好些了?”
姜玉婉一臉莫名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:“多虧了姐姐,我才能挺到現在,姐姐大恩婉兒沒齒不忘。”
說著,還假悻悻的給姜予安行了一禮。
姜予安扭過頭去,沒有理她,姜玉婉尷尬的立在了原地。
姜雲舟為她打抱不平,厲喝一聲:“依我看你這小丫頭,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,你到底安的什麼?”
“二爺,奴婢不敢啊。”雙兒哭著說道:“若不是我家小姐命都快沒有了,奴婢也不敢把事情說出來,自從大姑娘給二姑娘割血以後,她的身子就很孱弱。”
“有時走路都沒有力氣,頭暈眼花,臉色憔悴……”
雙兒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姜玄墨呵斥住了:“簡直一派胡言,每次安安放完血,府裡都會給她送去昂貴藥材讓她滋補,你卻說安安頭暈眼花,臉色憔悴,你是覺得本世子好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