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如同看到了怪物一樣,再次匆忙去通傳了。
待他走後,謝氏不解的問:“安安,你何時有的神醫的藥?”
“我沒有,誆他的。”姜予安壓低聲:“不這麼說,怎麼進得了太傅府的大門。”
謝氏倒吸一口涼氣,神情驚恐:“你膽敢騙攝政王,你不要命了?”
“母親放心,我不會有事。”姜予安神情篤定,倒讓謝氏有些琢磨不透了。
但大話已經放了出去,她也只能等著。
不多時,那侍衛又出來了,這次他態度十分恭敬:“我家王爺有請。”
姜予安唇角一勾笑了笑,而後抬腳邁上了臺階,往內院走去。
謝氏跟在她身後進了太傅府。
只見裡面雕樑畫棟,亭臺樓閣應有俱有。
最讓謝氏驚訝的是府裡還有人工湖,一眼望不到頭。
這太傅府,也太奢華了些,快趕上皇宮了。
待到了後院太傅的院子,侍衛對著謝氏說道:“勞煩夫人在門外等著。”
謝氏杏眼一瞪,眼生戾氣:“豈有此理,本夫人回來探望父親,讓我在門外等著也就算了,眼下都到了內院,竟然還不讓我進去,這是你們主子的意思,還是我父親的意思?”
她從不承認謝無咎這個弟弟,自然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。
侍衛見她如此拎不清,聲音冷冽了幾分:“謝夫人,這裡是太傅府,不是相府,你說話最好客氣一些。”
對方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侍衛,但身上卻沒有奴才的影子。
在面對謝氏時,氣勢竟隱隱壓過她一頭。
謝氏心中大驚,沒想到謝無咎的下屬,個個都這麼彪悍。
她敢肯定,若是她再出言不遜,對方定會向她動手。
謝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,不情願的站在門外。
姜予安則跟著侍衛,進了院子。
窗邊,謝無咎看到姜予安時,眉鋒微微蹙起。
上次在國子監,他看到這個女子時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可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。
恍神間,姜予安已經到了跟前兒:“姜予安,見過王爺。”
謝無咎垂眸看向身前的女子,從他的角度,只能看到姜予安的頭頂。
上次見她在書院,還是學生打扮。
如今換回女裝,竟是個嬌小的女郎。
“平身吧。”謝無咎輕輕抬手,姜予安站直了身體。
抬眸看向他,眼神乾淨澄明,沒有一絲雜質。
謝無咎神情淡漠,疏離又帶著一絲戾氣,問她:“你的清露飲,從何處得來?”
事關太傅的安危,他不得不謹慎。
哪怕是姜予安這樣弱不禁風的小女郎,也得小心仔細。
姜予安抬眸看向他,眼裡沒有半分懼色:“回殿下的話,太傅的病適不適合食用清露飲,得要看過才知道,若是藥不對症,就算吃下清露飲,也沒有用。”
“本王問你話,你卻答非所問。”說話間,謝無咎已經到了跟前兒。
幾乎是瞬間,姜予安就被一股威壓籠罩。
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,如排山倒海般襲來,讓人膝蓋發軟,只恨不得臣服在他腳下,再不敢出生絲毫反抗的心思。
姜予安努力鎮定心神,可在這般強大的男人面前,她還是露了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