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把手上的藥膏往前遞了遞:“奴婢來給小姐上藥。”
姜予安回來的時候,雙兒和冬青就發現她手傷了。
只是春杏強勢,從來不讓她們二人接近姜予安。
如今有了機會,她們自然是要盡心伺候小姐的。
姜予安有些詫異兩人的細心,她緩緩起了身,把手伸了過去。
掌心紅腫,疼的麻木。
雙兒眉心緊擰,眼裡滿是心疼。
她把藥膏輕輕抹在姜予安指上,輕輕吹著。
清涼的感覺讓疼痛減輕了許多,冬青則拿來紗布,把她的手包了起來。
“用紗布包上,好得快一些。”
兩人做完這些,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。
姜予安看著手上的紗布,唇角扯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。
……
翌日,姜予安被罰的訊息,傳到了姜雲舟和姜玉婉的耳朵裡。
兩人皆是一臉驚訝,姜玉婉秀眉緊蹙:“怎麼會,大哥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罰姐姐,我根本沒在意的。”
她有些焦急的看向姜雲舟:“二哥,姐姐會不會記恨我呀?”
斗篷是她給的,又因為給姜予安夾蝦,就算再大度,也會生氣的。
姜玉婉心裡很忐忑:“我,我去看看姐姐,若是她生氣了,我就向她道歉。”
姜雲舟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:“你又沒錯,道什麼歉,此事是她做錯了,她不該讓你下不來臺,長長記性也好。”
“可斗篷畢竟是我給姐姐的。”姜玉婉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安:“早知如此,我就不給姐姐夾蝦了,我是真不知道她會過敏的。”
“說不定是她裝的,從前也沒有見她過敏。”
姜雲舟不屑的輕嗤一聲:“想用這種手段博眼球,也太蠢了,定是大哥看透了她的伎倆,行了不說她了,提她就晦氣,今天是我的好日子,咱們去前院兒吃席去。”
姜相把他要入國子監的訊息散了出去。
今天府裡為他辦了宴席。
一時間,前來道喜的人絡繹不絕。
姜雲舟一臉揶揄的對著姜玉婉眨了眨眼:“你的心上人,趙域也在。”
趙域是趙國公府世子,兩家自小定下婚約。
當時說的是相府嫡女,並未指名是誰。
按理說這婚事應該落在姜予安頭上,可誰讓她失了清白呢。
謝家自然也不會要一個這樣的女人做當家主母。
姜玉婉臉上露出羞澀的笑,跟著姜去舟一起去了前院兒。
遠遠的她看見趙域就在不遠處。
他立於竹影斑駁的廊下,月白長衫隨風而動。
廣袖垂落,如流雲瀉地。
露出的一截腕上,青玉髓佛珠在日光下散發著盈盈光輝。
趙國公府的世子,身份尊貴,還是新科狀元郎。
這般優秀的男子,將會是她的夫君,一想到這裡姜玉婉的面上就飛起一抹紅暈。
然而,還沒等她把笑容擴大,就僵在了臉上。
趙域的身前,站著姜予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