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雲舟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,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姜予安。
若非她活生生站在面前,都以為她被野鬼附身了。
姜予安知道他為什麼驚訝,自她回府後她處處隱讓,處處隱忍。
便是嫡女的身份,姜家閉口不提,她也沒有提過。
可婚書上,明晃晃的寫著,姜家嫡女與謝府二房之子趙域訂親。
她沒回來之前,嫡女自然是姜玉婉。
可她回來了,他們也閉口不提此事。
之後姜予安為了快速的融和進家裡,也時時討好趙域,更是把祖父送給她的畫,也送給了趙域。
姜雲舟瞠目結舌半晌,才找回神智,他結結巴巴的問道:“他真是這麼說的?”
“不然呢,難不成是我編的?”姜予安冷笑。
姜雲舟一副對牛彈琴的模樣,指責她:“還不是你之前總是向他獻殷勤,否則趙域也不會誤會了。”
“二哥,你是不是忘了,當初是你求著我把字畫給他的,還說什麼將來我們是一家人,何需在意這些身外之物。要知道祖父給我的字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,價值不菲呢。”
姜雲舟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,姜予安雖然蠢笨,但她對丹青卻有些天賦。
尤其是擅長畫牡丹,恰好對上祖父的胃口。
他老人家收藏了許多名家大儒的畫作,閒暇時與姜予安品鑑一番。
也不知道姜予安走了什麼狗屎運,竟能次次讓他老人家開懷大笑。
還把那些名畫,都給了姜予安。
那可都是祖父的心血,憑什麼讓她一個鄉野女子拿走。
所以他攛掇趙域,把字畫都哄騙了過來,給了姜玉婉。
姜予安起初有些捨不得,可架不住他們一個兩個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她。
思來想去,為了維護姜玉婉的感情,她只能忍痛割愛。
如今姜予安戳破了窗戶紙,姜雲舟頓時感覺臊得慌。
姜予安看他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,並沒有心軟放過他:“字畫是你央求著我送的,怎麼就成了我糾纏他?況且今天的話傳出去,我豈不成了不知廉恥之人?”
“我,我隨口一說,你怎麼還當真了。”姜雲舟有些煩躁的擰眉,從前姜予安可不會這麼頭腦清醒,口齒伶俐的。
難道說,是他這幾天忽略了她,讓她吃醋了?
定是她看到大家都寵姜玉婉,心裡不平衡,所以找存在感呢。
姜雲舟面上露出討好的笑,對著姜予安說道:“行行行,都是二哥的錯行了吧,好妹妹你就饒了我吧。”
不過面上雖笑,心裡卻對姜予安起了疑心。
好端端的,怎麼就提起婚約了。
看著他臉上虛偽的笑,姜予安胃裡一陣犯惡心。
她無比慶幸自己知道了真相。
否則被他們矇在鼓裡,定會被吃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。
姜予安勾唇一笑,大度的道:“我怎麼會生二哥的氣呢,不過二哥倒也提醒了我,那些字畫我是該收回來的,不然就落人話柄了。”
她轉身就走,姜雲舟臉上的笑容散去,急忙追了過去。
“安安,送出去的東西,豈有再收回的道理?”
“可二哥也聽到了,謝世子說我糾纏他呢,東西不收回來,豈不是坐實了這個罪名。”
姜予安腳下不停,任憑姜雲舟怎麼說,她都不為所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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