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看清眼前的人後,他勃然大怒:“姜予安,你幹什麼?”
剛剛這一巴掌,正是姜予安打的。
姜予安不緊不慢的道:“二哥,你可不能暈,若是暈瞭如何喝藥,雖然毒血排出但若不及時喝藥,這毒還是無法解的。”
姜雲舟明顯的不相信她這套說辭,可是又沒有證據。
只能用一副啞巴吃黃連的眼神瞪著姜予安。
眼前出現一個藥碗,裡面黑糊糊的湯藥臭氣熏天。
就連婢女也忍不住連連乾嘔。
姜雲舟被燻的眼淚都流下來了,他一臉嫌棄的問:“這是何物?”
“二哥,這是解毒的湯藥,你快喝下去。”姜予安把藥碗往前遞了遞。
那股濃烈的臭味兒躥入鼻孔,姜雲舟伏著床邊大吐特吐起來。
姜予安見狀,命令道:“掰開二公子的嘴,把藥灌下去。”
婢女們不敢不從,掐著姜雲舟的腮幫子,幫著姜予安把湯藥灌了進去。
湯藥灌完,姜雲舟就要吐出來,姜予安驚呼一聲:“可千萬不能吐出來,解藥就只有一副,若是吐了再配解藥就得半個月後了……”
毒發時間是七天,半個月後姜雲舟都死的透透的了。
縱然再噁心再臭,他也不敢吐了,閉著眼睛把湯藥嚥了下去。
婢女們見狀全都鬆了一口氣,二公子的命保住了,她們的命也保住了。
姜雲舟整個人虛脫的趴在床上,伸手指了指姜予安,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。
“二公子,二公子……”婢女們喊了幾聲,見他沒有反應,全都慌亂的看向姜予安。
姜予安淡定的揮手:“沒事,二哥只是太累了,讓他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往年小年夜,都是由姜玉婉幫著謝氏。
今年她被禁了足,只憑謝氏一人顯得十分吃力。
姜予安便主動找到姜相,毛遂自薦:“父親,母親一人操勞家務實在辛苦,女兒雖然愚鈍但也想盡一份孝心,想要幫著母親安排好家宴。”
相府人員眾多,二房和三房都在一個府裡。
年前的時候,二房三房陪著老夫人回鄉祭祖,明日就能歸家了。
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,人有幾十口。
只憑謝氏一人,實在分身乏術。
姜相自然是不管這些宅內事的,他聽到姜予安的話,抬頭看她,面露欣賞之色:“安安長大了,懂得為父母分憂了,這是好事,內宅的事你總歸要接手的,提前適應適應也不錯。”
他這是答應了,姜予安面露喜色:“多謝父親。”
“去吧,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管家。”姜相語氣溫和。
姜予安乖巧的應了一聲,卻沒有立馬離去,而是問姜相:“父親,女兒還有一件事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姜相放下手裡的公務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:“你說。”
“上京連降大雪,許多百姓受災情困擾,朝廷鼓動官員募捐,幫助百姓渡過難關,就連宮裡也在縮減開支,若是這個關頭大張旗鼓的設宴,怕是會被人詬病。”姜予安謹慎的說道。
姜相眉頭擰了起來,雪災的事他是知道的。
宮裡縮減開支,那是王皇后為了做給皇上看的。
若是因此讓府裡的人縮衣減食,怕會引起二房三房不滿。
更何況,老夫人是個受不得委屈的人,吃食極為講究。
此舉,怕會惹眾人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