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護的人,自然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
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,一封密信到了陸司業手上:“瞧瞧。”
密信由火漆封了口,陸司業知道他是要談正事了,便正色起來。
把信拿了出來,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:“相府這群王八蛋,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為了一個養女竟讓土匪綁了安安,還把她打成重傷。”
陸司業一臉心疼,嘴裡嘖嘖兩聲:“這若換了我,有一個算一個,誰也別想好。”
謝無咎從鼻腔裡冷冷哼出一個音節:“看安安的樣子,應該是知道了他們的所作所為,否則她也不會設計到了我的面前,她孤立無援,想要找一個靠山。”
“本王,便是她最大的靠山。”
前半句是心疼,後半句則是驕傲。
他的安安,聰明著呢。
陸司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將信丟回桌上:“相府那群人可不是省油的燈,若想讓這丫頭全身而退,怕得費點心神。”
“若不是相府急於跟趙國公府聯姻,想攀上王皇后這根大腿,到時幾家捆綁在一起,想要動他也難了。”
謝無咎說到這裡,聲音陡然凌厲起來:“要趕在姜玉婉嫁給趙域之前,把安安從相府摘出來,到時我就好動手了。”
最後一句話落下陸司業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,而後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說完,他倏然湊近了謝無咎幾分,一臉探究的問:“你心甘情願被這丫頭利用,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,否則你怎麼把姜玉婉要買保元丹的訊息告訴了她。”
“還讓這小丫頭大賺一筆。”
謝無咎執杯的手一頓,又緩緩的放在了桌上。
他目光堅毅的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報恩,待到有合適的人選,便把她嫁出去,也算全了我的心意。”
“哦……”陸司業拉長了聲調:“那就好。”
只是他看謝無咎的眼神,明顯帶著幾分半信半疑。
現在話說的好聽,怕是到時候就捨不得了。
夥計從外面走了進來,對著陸司業道:“閣主,有人來買保元丹了。”
陸司業一下就猜到那人是姜玉婉,他把丹藥遞給夥計,說道:“一萬兩,少一個子兒都不行。”
謝無咎幽幽的看了他一眼,緩緩豎起大拇指,無聲誇讚。
“也不看看咱是幹啥的,賠本的買賣能做嗎?”陸司業沾沾自喜,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對他說道:“這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,閣裡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,外面賣命的兄弟,等著賞銀,哪哪兒都需要錢,還有……”
陸司業掰著手指頭給謝無咎算:“咱們四大州各個據點,少說也得上千人了,光這一天的費用就得好幾萬,我不省著點行嗎?”
說了半天對面無人理他。
陸司業抬頭一看,對面哪兒還有人在。
他氣的撲到窗邊朝下大喊:“一提到錢你跑的比誰都快,我給你支這一大攤子容易嘛我?”
外面無人回應,陸司業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。
玄機閣內,姜玉婉滿懷信心的前來買丹藥。
她從懷裡掏出五千兩銀票,遞到夥計面前:“那保元丹,我要了。”
夥計沒動,笑著回道:“不好意思客倌,丹藥漲價了。”
姜玉婉的面色一變:“昨天才說的五千兩,怎麼又漲價了,漲了多少?”
“昨天是昨天的價,您也知道這丹藥搶手,此丹一出立馬有好幾個顧客盯上了,現在已經漲到一萬了。”夥計不緊不慢的回道。
聽到這個數字,姜玉婉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,險些暈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