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兩銀子只夠他揮霍十幾天的。
是以這些年,他也沒有攢下體已,便是屋中的貴重物品,也被他典當一空。
姜相知道以後,為了斷了他的後路,便把每月二百兩銀子,改成了五十兩。
姜清羽奢靡成性,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苦。
不是從姜夫人那裡討點,就是從幾個哥哥手裡扣點。
最後還把主意打到了姜予安身上。
姜清羽被姜雲舟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,他憤憤的吐出一口氣:“別提了,這小賤人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,老是跟我作對,不僅不讓我用她的月銀,還讓我把之前的還回去。”
“居然有這事?”姜雲舟一臉驚訝,細細一想,姜予安的確有些不對勁。
他斟酌著對姜清羽說:“該不會,她發現了什麼吧?”
姜清羽情神一滯,顯然也猜到有這個可能。
可轉念一想,便覺得荒謬。
“開什麼玩笑,她若能發現早在一年前就發現了,那些人都被三哥滅了口,她上哪裡找證據,再說了就算她發現了,還能如此沉得住氣?”
一連串的反問,打消了姜雲舟的顧慮。
他贊同的點頭,眉頭舒展開:“可能是我太謹慎了。”
姜清羽趁他不備,摘下他腰間的荷包就跑了。
遠遠的聽見他的聲音:“二哥,改日我再還你。”
姜雲舟追了幾步沒有追上,冷哼一聲:“便宜你了。”
姜清羽一口氣跑出院子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啟了荷包探頭一瞧,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荷包裡,總共才三十幾兩銀子,還差的遠呢。
他憤憤的跺了跺腳,轉頭去磨姜夫人。
姜夫人被他纏的沒了辦法,給了他二百兩銀子打發走了。
之後姜清羽又去找了姜立書。
見到他來,姜立書皺起了眉:“你還敢來,忘了是怎麼對我的了?”
“三哥。”姜清羽嬉皮笑臉的上前,給他捏肩捶背:“弟弟有個賺錢的路子,你要不要聽聽?”
姜立書頭都沒抬:“不要,大門在那兒,好走不送。”
若真有賺錢路子,姜清羽能好心的告訴自己?
他對自己這個弟弟可是門清兒。
“真的是賺錢的路子,坊間都在傳二哥能進國子監,到底能分到哪個大儒名下,你信我的押紀夫子,二哥絕對能中,押中了,可是翻番兒的。”
聽姜清羽這麼一說,姜立書也有些蠢蠢欲動。
往年這個時候,坊間的人也會押寶。
一夜爆富的人有,一夜傾家蕩產的也有。
姜立書攢了不少體已,這些銀子他留著也沒什麼用,無非是買個樂子。
當下就給了姜清羽三百兩銀子。
“謝謝三哥。”姜清羽朝他一拱手,樂顛顛的走了。
如此一算,總共哄來了五百三十兩銀子,還差二十兩。
他思來想去,又去找姜玉婉借了二十兩,如此才湊足了五百五十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