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是他眼瞎,自己掉進去了呢。”姜予安樂開了花,對著姜玉婉又道:“這好好的路他不走,你說他怎麼就掉進茅坑裡呢,會不會是壞事做多了,老天有眼讓他遭了報應呢?”
明明她說的是姜雲舟,可姜玉婉卻總感覺她在影射自己。
她看著姜予安,感覺脊背發寒。
現在的她就跟個瘋狗一樣,見誰咬誰。
“我,我不跟你說了,我去看看二哥。”姜玉婉嚇的後退幾步,逃也似的離開了雅舍。
姜予安冷笑一聲:“有種別跑啊。”
這才哪兒到哪兒啊,還不及她受的苦難萬分之一呢。
以後,他們有的受。
姜玉婉出了雅舍,才感覺身上一輕。
姜予安實在太可怕了,那樣子好似只要靠近,就會被她咬上一口。
她憤憤不平的低語咒罵:“真是個瘋子。”
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,抬眼望去竟是洗漱完畢的姜雲舟,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。
“二哥。”姜玉婉上前幾步,剛剛靠近便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。
她下意識的掩住口鼻,後退幾步。
那股味道讓她幾欲作嘔。
姜雲舟的眼裡滿是失望,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,他要去找姜予安算賬。
他如一陣風般朝著雅舍走去,姜玉婉回過神後,也急忙跟了上去:“二哥,等等我,你千萬不要衝動行事,姐姐她是無心的……”
姜雲舟到了雅舍後,抬腳就把門踢開了。
砰的一聲巨響,門晃了晃便倒在了地上。
他渾身冒火,卻看到裡面的情景後,頓時氣勢全無。
只見屋內祭酒和陸司業,全都在。
而姜予安正拿著銀針,在給祭酒針灸。
兩人愕然的看著姜雲舟,隨即祭酒就大怒起來:“姜雲舟,你想幹什麼?”
有風吹過,惡臭飄進屋內。
陸司業聳動了一下鼻子,面露嫌棄之色:“什麼味兒?”
有人嘴快的道:“司業,是姜雲舟掉進了茅坑……”
陸司業驚悚的看著姜雲舟:“好端端的,你跑茅坑裡幹什麼?”
“就算掉進茅坑,你也不能拿門撒氣。”祭酒氣的額頭青筋直跳:“修門的銀錢,由你相府出。”
姜雲舟面色通紅,臉上滿是委屈和戾氣。
他噗通跪倒在地,聲淚俱下的道:“求祭酒和司業為我主持公道,姜予安這個卑鄙小人,是她打暈了弟子還把我扔進茅坑裡,她這般惡劣的品性,絕不能任其留在國子監。”
“祭酒大人,二哥和姐姐只是起了口舌之爭,就算二哥有什麼錯處,畢竟也是兄長呀……”姜玉婉上前為姜雲舟說話,恨不得讓姜予安立馬滾出書院。
祭酒的眼神落在姜予安身上,然後又看了看姜雲舟,問道: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我……”姜雲舟瞬間啞言,他低垂下頭搖了搖:“學生雖然沒有證據,但這事除了姜予安沒有別人,一定是她……”
“捉賊捉髒,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。”
姜予安噗通跪倒在地,對著祭酒拱了拱手一臉委屈的道:“求先生為學生做主,自從姜雲舟來到書院後對我百般刁難,竟還想動手打學生,學堂裡的師兄弟,皆可作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