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是關心你的,只是現在風口浪尖上,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引人注目的好,待到風頭過了我會再想辦法的。”趙域的聲音說不出的輕柔,姜玉婉破涕為笑。
她不顧一切的撲到趙域的懷裡,嗚嗚的哭了起來:“趙域哥哥,我還以為,你不要我了。”
聽到她的聲音,趙域心痛如刀絞。
他輕輕抬手,拍著姜玉婉的背,說道:“不會的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會保護你的。”
這些天,他已經夠忍耐姜予安了。
沒想到她卻得寸進尺,不僅對自己的兄長動手,竟連姜玉婉也不放過。
他不能再忍了。
趙域把姜玉婉送回雅舍,看到屋內還亮著燈,他不客氣的上前剛要敲門。
門突然開了,與此同時出來的還有一盆水。
嘩啦一聲。
趙域被澆了個透心涼,連同姜玉婉也沒能倖免。
門口,姜予安倒吸一口涼氣,先發制人:“你們在門口怎麼不敲門啊,嚇我一跳。”
“姜予安。”趙域怒了。
他抹了把臉上的水,眼裡都在冒火: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姜予安把盆放在地上,把手往身上擦了擦,冷笑一聲:“這裡是我的住所,你倆無聲無息的站在這裡,是想偷窺還是想害人,我還沒有找你們的麻煩,你們就先給我扣頂帽子。”
趙域氣的臉都白了:“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骯髒。”
“哦,是嗎?”姜予安遊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動:“三更半夜你倆不睡覺,趴人家門口聽牆角,還敢說自己不是那種人?”
扣帽子誰不會啊,張嘴就來的事。
姜玉婉氣的眼睛都紅了,甕聲甕氣的道:“姐姐,你不能血口噴人啊,我與趙域哥哥發乎情止乎禮,絕沒有做越矩的事。”
許是她覺得太委屈了,竟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“嘖嘖。”姜予安抱臂看向她:“我又沒說你倆出去偷情,你這麼激動幹什麼,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我,我沒你這樣的妹妹,咱倆不沾親不帶故,更加沒有血緣關係,以後麻煩你叫我姜師姐。”
一番夾槍帶棒,直說的姜玉婉面紅耳赤。
她又氣又恨的看著姜予安,偏偏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。
姜玉婉可憐兮兮的看向趙域,直接印證了她的話。
她怕姜予安,不敢回來。
趙域沒想到在他面前,姜予安就對姜玉婉如此不客氣。
那他看不見的時候呢,姜玉婉還指不定怎麼受她欺負呢。
“姜予安,你不要太過分了。”寒冬臘月,兩人淋成了落湯雞。
風一吹,那冷意就往骨頭縫裡鑽。
趙域心疼姜玉婉,她的身份本就備受爭議。
如今姜予安斷了親,她就是個庶民,憑什麼對姜玉婉頤指氣使。
“你如今是庶民,按照禮制,你應該對玉婉行禮。”
官大一階壓死人,趙域竟想拿相府千金的身份壓她。
今天,他要好好挫挫姜予安的銳氣。
然而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聲音飄了過來:“誰說太傅府的表小姐是庶民。”
姜予安驚訝的看向聲音來源處,只見一襲狐毛大氅的謝無咎,從不遠處走了過來。
他只著常服,似是正要歇息出來的急,連隨從都沒有帶。
發稍處,還帶著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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