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他更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姜玉婉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,學堂裡只有她啜泣的聲音響著。
太傅前來上課,剛把書本放下,就聽到了異響。
老太傅推了推老花鏡,眯著眼往下看,擰眉問道:“哪來的耗子聲?”
本來這件事兒都揭過去了,可被老太傅這麼一問,眾人又全都笑了起來。
姜玉婉氣的面色通紅,哭的聲音更大了。
有好事者跟老太傅說:“回夫子的話,不是耗子,是姜家二姑娘她在哭呢。”
原來是姜玉婉啊!
老太傅面色一沉,拿著戒尺往外一指:“外邊兒哭去。”
本來他就不待見姜玉婉,竟還跑到他的學堂裡哭,晦氣。
姜玉婉美眸瞬間瞪大,她忙擦了把臉上的淚,起身告罪:“太傅恕罪,是玉婉剛剛想到了不開心的事,所以才會哭,現在我已經不哭了。”
“不哭就坐下,這裡是學堂不是你的家,不能你想幹嘛就幹嘛。”老太傅面色前所未有的嚴厲,那表情似有姜玉婉再敢哭,就把她逐出書院的架勢。
姜玉婉萬般憋屈的坐下,死死咬著牙才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本以為在國子監,她能夠被眾星拱月。
沒想到這些人全都被姜予安蠱惑,害得她顏面盡失。
她得想辦法,把人心贏過來。
一堂課下來,姜玉婉和姜雲舟兩人都沒心思聽課。
姜雲舟額頭受了傷,又青又腫。
姜玉婉拿出藥膏給他塗抹,給他道歉:“對不起啊二哥,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傷。”
本來姜雲舟還有些怪姜玉婉沒為他說話,可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和委屈的臉,那點火氣便沒有了。
他不在意的說道:“不就是點小傷嗎,你不必自責,都是姜予安害得我,我一定不會饒了她的。”
“算了吧二哥。”姜玉婉指尖輕沾藥膏,輕輕在他傷處塗去:“姐姐現在交了一群朋友,他們被她蠱惑,我們勢單力薄鬥不過他們的,我受點委屈沒什麼,只是二哥朗月清風般的人卻被他們如此羞辱,我感覺很難過。”
姜雲舟的手攥的緊緊的,他死咬著牙,說道:“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眼看著姜予安收拾課本出了學堂,他按下姜玉婉的手,道:“你先回去。”
丟下這句話,他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。
“二哥,二哥……”姜玉婉喊了幾聲不見他回聲,便也不再喊了。
她看著姜予安離去的方向,唇角勾了勾,露出一個得意的笑。
姜予安並沒有回雅舍,她肚子難受去了茅房。
姜雲舟跟在她身後,想要伺機而動。
就在他快要追上姜予安的時候,突然一個麻袋從天而降把他套住了。
還沒等他呼喊,一記悶棍敲了下來他暈死過去。
姜予安扔掉手裡的棍子,狠狠的踢了幾腳也不見姜雲舟有反應。
前方,江枕書探過腦袋一臉駭然的看著她,姜予安冷眼掃過去:“看什麼看,還不快過來幫忙。”
江枕書忙過來幫著她把姜雲舟抬進了茅廁,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姜雲舟被踢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