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其實早就規劃好了,她既然進了國子監,就會好好讀書,研究醫理。
她要把醫術發揚光大,待她有所成就那天,就去找師父。
她要讓師父知道,她沒有虛度光陰。
更何況,她的仇還沒有報呢。
姜家人還好端端的在那兒,她那幾個沒心肝的兄長,還沒有得到報應。
大仇未報之前,她怎麼能拋下仇恨去嫁人呢。
“外祖父。”姜予安跪倒在他老人家腳下,眼神堅定的說道:“我不會嫁人,最起碼不是現在,我要看著姜家覆滅,看著他們跪倒在我面前悔不當初,如此方能消我心頭之恨。”
太傅看著姜予安眼裡的恨意,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頂:“安安,是外祖父太心急了。”
他以為把她接回太傅府,就能彌補她所受的傷害。
可太傅卻忘了,那些傷痛已經發生,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消除的。
姜予安一日都沒有忘,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讓姜家付出代價。
謝無咎的眼神晦暗下來,看來他要加快速度了。
晚些的時候,他把衛長風叫了過來,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。
衛長風一臉震驚的看著他:“王爺,這,這能行嗎?”
“少廢話,趕快去。”
……
丞相府。
自那天回府以後,謝氏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了。
每每想起姜予安對她的所作所為,她的心就一陣抽痛。
淚從謝氏的眼角滴落,她喃喃低語:“她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啊,怎麼就能對我如此狠心?”
謝氏這幾日憔悴的不行,臉色蒼白沒有血色。
短短几天時間,她就瘦了好幾斤。
姜玉婉雖坐在床前伺候她,可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。
最近京中風聲四起,有人稱買到了考題。
這個訊息如同一陣風一般,吹進了她的耳朵裡。
若是她也能拿到考題,便能輕鬆應對眼下的困境了。
“玉婉,你在想什麼?”謝氏的聲音響起,姜玉婉急忙回神。
她吱唔的應了兩聲,這才安慰謝氏道:“姐姐她可以把氣撒在我身上,怎麼能對母親如此,女兒看了也十分心痛,就連哥哥們去找她理論,也被太傅府的人轟了出來。”
說到這裡,她嘆息一聲:“姐姐如今有了倚仗,自然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。”
謝氏的淚流的更兇了,聲音哽咽的道:“還是玉婉懂事,母親沒有白疼你。”
她看著姜玉婉,想起她的婚事,有些心梗:“趙國公府與我們退了親,你和趙域的婚事怕是難了,不如再另尋別家的好兒郎,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姜玉婉面上露出哀怨的神色:“女兒也想放下,可是每每想起趙域哥哥,我的心就抽痛不已。”
她捏著帕子抽泣幾聲,眼裡的淚滾滾落下。
謝氏見狀,急忙勸她:“好了好了,是母親說錯了話,沒有到最後關頭誰知道是怎麼回事,說不定你在國子監能脫穎而出,到時也能入宮當個女官呢。”
謝氏想的很美好,萬一姜玉婉憑藉著高超的醫術入了宮,趙家巴不得上趕著來求呢。
她的婚事,她一點也不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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