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二世祖們,都快要把房頂掀翻了。
祭酒一臉愁苦的走到窗前,透過窗子看到姜予安坐的端端正正的,正在看書。
突然一道靈光從祭酒腦海裡閃過。
姜予安現在在太傅府中,老太傅是她的外祖父。
若是把老太傅請來,豈不美哉。
更何況老太傅威望甚高,又是攝政王的父親,誰敢在他老人家的課堂上造次?
祭酒眼裡冒出精光,立馬著人去給老太傅下了貼子,他要親自登門拜訪。
廣業堂沒有夫子上課,這些二世祖們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,撒開了蹄子撒歡。
此情況,一直持續到下午。
玩累了的二世祖們,全都沒了力氣,伏在桌上呼呼大睡。
就在這時,卻聽到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了進來。
那些腳步聲踏在地上,發出隆隆悶響。
姜予安不由的看向窗外,只見一隊精兵簇擁著一個老者,朝著廣業堂走來。
屋內的人,也全都紛紛引脖張望。
看到那老者全都發出了聲音:“這又是從哪兒找來的老頭兒……”
話未說完,那字眼便生生停在嗓子眼裡,又咽了下去。
隨著老者走近,眾人也看清了那老者的容貌。
有人驚呼一聲:“怎麼是老太傅。”
“啊,還真是他老人家。”
謝老太傅曾教過當今皇上,是當之無愧的三朝元老。
他老人家威望甚高,誰敢在他面前造次。
廣業堂的學子們如喪考妣,全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癱軟在椅子上。
他們的好日子,到頭了。
謝老太傅走進室內,一眼就看到了姜予安。
她乖巧的坐在椅子上。
她和那些眼神清澈的二世祖們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實實在在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花朵兒掉進了糞缸裡。
老太傅把書本放在了桌子上,而後從袖中掏出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竹棍。
屋內的學子們,全都齊齊的打了個寒顫。
“從今天起,我就是你們的新夫子,我姓謝,想必大家都認得我。”
老太傅語言幽默,風趣。
不等眾人有所反應,又補了一句:“不認得的也沒關係,從今天起,你們就認得我了。”
接下來的一堂課,謝老太傅狠狠的給這些二世祖們上了一堂課。
讓他們知道,什麼叫生不如死。
學子們全都面如死灰的看著他,縮著頭像一隻只鵪鶉。
老太傅笑呵呵的上前兩步,語氣溫和的說道:“我並不贊成死記硬背,每個人的悟性不一樣,要因材施教,接來我想問問,有沒有不想學的?”
他蒼老的眼睛往屋內掃了一圈兒,沒人回應。
他哦了一聲,又說道:“不想學的沒關係,咱們可以出去上外課。”
外課大多是騎馬射箭之類的。
室內響起了躁動,有人躍躍欲試:“夫子,若是真的不想學,真的可以上外課嗎?”
老太傅笑著點頭: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那,我要上外課。”
“準了。”老太傅非常好說話:“你去外面排隊,還有沒有人想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