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麼。”老太傅慢悠悠的道:“對待這些廢物就得下點猛料,可惜了我的安安,也跟著受罪。”
祭酒:“……”
人怎麼能偏心成這個樣子。
姜予安體能並不算太好,五公里於她而言,算得上地獄了。
山中道路積了雪,別說跑了,就是走著都容易摔跤。
時不時就傳來人的哀嚎聲,如此下去肯定跑不完全程。
姜予安抬頭朝著空中望去,只見林中多是青松。
雖然是冬季,卻依然青翠。
她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人道:“都停下。”
前方突然停腳,後面的人剎不住車,全都撞上了去,頓時又倒了一大片。
“姜予安,你幹什麼?”有人不滿的上前,怒火中燒竟還想動手,被顧昭輕鬆的扭住了手臂,推倒在地上。
顧昭眼神輕蔑的看對方:“幹什麼啊,想跟姜師姐動手是嗎?”
那人打不過顧昭,一臉不服氣:“姜予安憑什麼要我們停下,若是跑不完全程,我們全都得跟著受罰,她以為她是誰?”
“就是就是,趕快讓開道路,別耽誤我們的腳程。”
姜予安淡淡的掃向眾人,說道:“若不是怕你們跑不完,我根本不會幫你們。”
說完,她對著崔明允使了個眼色:“快幫忙,把這樹杈砍下來。”
而後對著顧昭道:“你們幾個,把狗捉住。”
“狗,狗可是會咬人的。”江枕書面色發白,眼裡全是恐懼。
“放心,我外祖父有分寸著呢,那些狗都是虎假虎威,根本不敢下口。”姜予安道。
聽了她的話,顧昭轉身去捉狗了。
剩下的人則去紛紛扒數枝,雖然不明白姜予安為什麼這麼做。
但看她兩眼骨碌碌的轉,就知道她一肚子壞水兒。
姜予安一行人忙的熱火朝天,而祭酒卻急的抓心撓肝。
眼看著天色暗了下來,時間快到了。
可卻沒一個人出來。
他不時的踮腳朝前望去,卻還是看不到姜予安一行人的身影。
“怎麼回事,也該回來了啊。”祭酒看向身側的香,已經燃的只剩下最後一節了。
他越來越不安,腦海裡閃過無數不好的念頭。
可謝太傅卻一點也不慌亂,甚至還安慰他兩句。
他相信自己的眼光,他相信姜予安。
就在這時,突然一陣犬吠聲傳了過來。
伴隨著人的呼喝聲,只見前方騰起大片雪霧。
祭酒不由的瞪大了眼睛,只見從雪霧裡衝出一堆人。
衝在最前面的,竟然是幾條狗。
在狗的身後,正是廣業堂的學子們。
姜予安坐在自制的雪橇上,正朝他招手:“祭酒大人,我們回來了。”
待到這些人衝到祭酒面前時,最後一截香正好燃完。
謝太傅的眼裡終於露出了笑容,他看向姜予安自制的雪橇,眼裡露出讚賞之色:“你這個小滑頭,居然還真被你做到了,說說看你是怎麼想起用狗拉雪橇的?”
“太傅。”姜予安恭敬的對著他作揖,而後才說道:“太傅要我們一刻鐘內,全部從山裡跑回來,顯然是不可能,但凡少一人全體都要受罰,考的是我們的團隊協作能力,這兩樣少一樣,都不行。”
“只有藉助外力,才能完成考核,學生斗膽猜測,這些狗就是外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