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面色陰沉,問道:“我在問你,你在我的房間裡做什麼?你是在偷東西嗎?”
“不不不,不是的。”姜玉婉連忙擺手:“師姐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此時此刻,姜玉婉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努力轉動著腦子,為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。
靈機一動,有了。
她將荷包裡的一對耳環,拿了出來,討好的遞到了姜予安面前:“昨天是我不對,這是我給師姐的賠禮,希望師姐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耳環是鎏金的,鑲嵌著紅寶石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姜予安上下打量著她,冷冷一笑:“剛剛遇見我的時候,你怎麼不給我,偏偏挑我不在的時候進來,你說的話你覺得我信嗎?”
“師姐,我說的句句屬實,真的只是來道歉的。”姜玉婉急的紅了眼眶,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。
看她的樣子,姜予安只覺得可笑。
她輕笑一聲,道:“好啊,既然你是來道歉的,那就讓我看到你的誠意。”
姜玉婉有些畏懼的看著她,問道:“不知道姜師姐說的誠意,是什麼?”
“道歉哪有偷偷道的,當然是當著眾人的面兒。”
“你,你居然讓我當著眾人的面跟你道歉?”姜玉婉倒吸一口涼氣,那樣子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屈。
姜予安挑了挑眉:“若是你覺得困難,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司業,讓他來評評理,你偷偷進入我的房間,你覺得司業會怎麼做?”
說罷,她伸手就去拉姜玉婉的手腕,拖著她往外走。
姜玉婉嚇的面色發白,聲音急切的道:“師姐,我道歉,我願意當眾跟你道歉。”
若是被姜予安拖到陸司業面前,她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。
到時一頂入室偷竊的帽子扣下來,她豈不成了小偷。
姜予安鬆開了她的手,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:“去吧。”
姜玉婉揉了揉痠疼的手腕,含著眼淚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,姜予安就跟在她身後,面色冷硬如鐵,一點也不心軟。
終於走了外面,眾人看到姜玉婉這副憋屈的模樣,全都圍了過來。
“姜師姐,你們又怎麼了?”
整個國子監的人都知道,姜予安和姜玉婉是死對頭。
眼下這種情況,怕是又有熱鬧看了。
一群二世祖們嗅著八卦的氣息,圍了上來。
姜予安衝著姜玉婉抬了抬下巴:“問她。”
眾多目光落在了姜玉婉的身上,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她咬著唇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美人落淚總是會惹人心疼的,有幾個看不過去的,替姜玉婉說話:“姜師姐,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,就算斷了親,也不必把事情做絕了吧。”
“就是啊,我看玉婉挺好的,溫柔又乖巧,就算你們之間有嫌隙,也不必死咬著不放吧。”
姜玉婉看到有人替她說話,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。
那幾人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她的身後,為她打氣:“玉婉你別怕,有什麼難處你就說出來,我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。”
姜予安進了國子監,搶走了太多人的風頭。
其中一位便是鎮北王府的世子,蕭鶴行。
在姜予安沒來書院之前,他倍受祭酒賞識。
甚至有人傳言,祭酒有意收他為弟子,親自教導。
可隨著姜予安的到來,他大弟子的身份就打了水漂。
姜予安這幾日活躍在眾人視野裡,蕭鶴行就成了邊緣人員。
他表面不在意,實則沒有一日不痛恨姜予安的。
“姜師姐,不知玉婉妹妹怎麼得罪你了,讓你如此對她?”蕭鶴行的嘴毒的厲害,話一出口便把矛盾引到了姜予安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