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麼不可能。”姜予安一臉認真:“不到最後一刻,誰知道是不是黑馬,而且我聽說大選也分文試和武試,若是文的不成,不還有武的嗎?”
她看向顧昭,眼裡滿是欣賞:“顧昭射得一手好箭,百步穿揚,我不信攝政王會放棄這樣的人才。”
“王簡之頭腦靈活,對陣法頗為精通,這可是妥妥的軍師之相,難道你就甘願被刷下去?此次大選刷的是不務正業,混日子的人,只要你們好好用功,定能大力出奇跡。”
姜予安的一番話,著實激勵了幾人。
他們眼裡有了鬥志,握拳給自己打氣:“安安說的對,不拼一把豈不留有遺憾。”
“對,拼了。”
……
書院風聲鶴唳,京城的權貴全都如臨大敵。
此次變革不僅是書院,就連文武百官,也戰戰兢兢的。
這股風吹的太突然,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姜相坐在太師椅上,額上滿是汗水。
姜玄墨的病一直不見好,哪怕有保元丹,也架不住他的病情越來越重。
短短兩個月,他就起不來床了。
大夫請了一波又一波,湯藥吃進去,就是不見好。
謝氏伏在他的床前,哭的眼睛都腫了。
姜相不得不承認,是姜予安的醫術保住了姜玄墨的病。
“老爺,你快去把安安請回來吧。”謝氏哭著拽著他的衣袖,哭成了淚人:“玄墨還沒有娶親,他還年輕啊,若是就這麼長久的臥床,對他太殘忍了。”
姜相的眉頭擰成了疙瘩,他就想不明白了。
怎麼就離了姜予安就不成了呢?
她那般平平無奇,醫術卻出神入化。
竟將玄墨的身體調養的如此好,跟正常人無異。
可一旦離了她,他的病就復發了。
姜玄墨費力的睜開眼睛,輕輕掃了眼謝氏和姜相,虛弱的說道:“不,不要去打擾安安……”
他們姜家愧對她,哪裡還有臉面再去求她回來。
當初為了姜玉婉,他親眼看到姜予安被擄走,卻當作沒看見。
他以為只是簡單的擄走,卻沒想姜予安險些被虐打致死。
或許,這就是他的報應。
“兒啊,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,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,讓母親怎麼活?”謝氏哭天搶地,捶胸頓足,她苦命的兒子啊。
姜玄墨卻自嘲的一笑,不再說話。
死了好,死了他的心就不必再日日受煎熬了。
這是他的孽,他得還。
姜相渾濁的眼裡露出掙扎之色,可看著油盡燈枯的兒子,他的眼神堅定起來。
他要去找姜予安,找她回來救兒子的命。
更何況,她的手裡還姜相想要的醫書。
姜雲舟和姜玉婉兩人一直沒有傳回訊息,想必是失敗了。
姜相挺直了脊背,想著從前姜予安對他的依賴,只要好好哄她幾句。
她必定會重新回到相府的。
今天正好休沐,書院放假,姜予安回了太傅府。
她想去買些宣紙,便去了書肆。
待買完東西后正欲回府時,姜予安面前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:“小姐,有人要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