諷刺和奚落的聲音紛紛傳入姜相和謝氏耳中,兩人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再加上今天的事,大家全都看清了相府是什麼嘴臉。
姜予安這麼瘦小的一個小姑娘,被折磨成這樣,難怪她要斷親。
眾人紛紛為姜予安打抱不平,人群后面,趙域則是瞪大了眼睛。
他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畫面,可姜予安手腕上的傷,如何能做得了假?
姜予安在姜家,竟受到如此折磨。
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,姜玉婉竟喝了她一年血。
他的玉婉,怎麼會變成這樣?
眾口鑠金,這已經不是姜予安一個人的事。
有不少夫人朝她伸出橄欖枝:“這麼好的孩子你們不珍惜,有人珍惜,我家雖然不像相府家大業大,但養小姑娘還是養得起的,綾羅綢緞,金銀首飾雖然不是最好的,但也是標配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我家都是正常人,不喝人血。”
說話的是學士府的李夫人,她為人正直,對待不公之事向來不憤。
看到姜予安活的如此艱難,便想著幫她一把。
李夫人一頓陰陽怪氣,險些讓姜相和謝氏全都羞愧的一頭撞死。
她輕哼一聲,上前走到王皇后面前,說道:“皇后娘娘贖罪,都怪妾身一時激憤,這才出言不遜,但妾身字字真心,我一直想要個女兒,若是姜予安願意的話,我願意為她提供個容身之所,收她為義女。”
“我家兩個兒子,也一直想要個閨女,我也願意收姜予安為義女。”
“我家一兒一女,若是姜予安願意的話,我願意收為義女,與我家女兒姐妹相稱,上我鄭家族譜。”
上了族譜,那就是嫡女了。
這麼多夫人都朝姜予安伸出橄欖枝,她自己都有些愣住了,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王皇后並不想摻和姜家的事,畢竟這是她們的家事。
若以皇后名頭向姜家施壓,難免他們不心生記恨。
皇上剛剛登基不久,根基不穩,正需要朝中官員的支援。
一時間,王皇后陷入了兩難之地。
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我謝家的女郎,就不勞各位夫人費心了。”
眾人詫異的看向聲音來源處,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人群盡頭。
那人錦衣玉冠,面容冷峻。
眼神如鷹隼般銳利,掃過在場眾人時,眾人皆感到一陣壓迫感。
“攝政王。”有人輕呼一聲,反應過來後急忙跪倒在地。
呼啦啦,幾乎所有人都跪地迎接。
謝無咎朝著姜予安緩步走來,腳步沉穩。
強大的氣場如同泰山壓頂,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。
“小舅舅。”姜予安無意識的發出聲音,又急忙改口:“王爺。”
謝無咎說過的,他不喜歡姜予安喊他舅舅。
會叫老的。
謝無咎上前,目光落在姜予安的胳膊上,眸光暗沉了幾分。
而後他伸出手把姜予安攙扶了起來,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