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樂郡主急忙跪在地上:“皇上,不是這樣的,這都是賤婢偽造的!
舅舅,你信我啊!我怎麼會做這種事?”
“事到如今,郡主還要抵賴嗎?”
姜予安冷笑出聲:“若不是郡主存了害人的心思,又怎麼會自食惡果?”
長公主面色鐵青,她冷冷的看著姜予安。
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。
可現在,她什麼也做不了,只能把怒火死死的壓回去。
安樂郡主再也支撐不住,雙腿一軟跌坐在地,嘴裡喃喃著:“不可能……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明明她是想害姜予安的。
長公主看著女兒失魂落魄的模樣,又瞧著元帝冰冷的眼神,心徹底沉了下去。
她踉蹌著跪倒在地,聲音帶著哭腔:“陛下,安樂年幼無知,一時糊塗才犯下錯事,
求陛下看在她是宗室之女的份上,饒她這一次吧!”
元帝冷哼一聲,將絹帕扔在安樂郡主面前。
“年幼無知?她心思歹毒,設計宗親,還在宮宴上失儀,丟盡了皇家顏面!
若今日饒了她,日後宗室子女豈不是都敢肆意妄為?”
他頓了頓,聲音擲地有聲。
“傳朕旨意,安樂郡主意圖謀害宗室,擾亂宮宴,即刻起禁足於安樂府!
廢除其與燕王的婚約,以示懲戒!”
“不要,皇上,我不要禁足!我不要取消婚約!”
安樂郡主淒厲地哭喊著。
長公主看著殿中的情景,一口氣沒上來,險些暈了過去。
就在這時,太監尖細的傳唱傳了進來:“太后駕到……”
眾人聞聲皆斂容跪迎,連元帝和皇后也起身離座,神色多了幾分恭謹。
珠簾被內侍掀開。
太后身著醬色繡萬壽紋的褙子,滿頭銀髮梳成圓髻。
僅用一支赤金點翠簪固定,雖滿臉皺紋,眼神卻銳利如鷹。
她扶著宮女的手緩緩步入殿內,周身縈繞著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太后的目光掃過殿中亂象,只見安樂郡主髮髻散亂。
長公主眼睛通紅,正滿臉淚痕地望著她。
太后腳步未停,徑直走到安樂面前。
枯瘦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,眼底的疼惜幾乎溢位。
“我的安樂,怎麼弄成這副模樣?”
安樂見了太后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“皇祖母!我是被人陷害的!是姜予安設計我,舅舅還要禁我足,廢我的婚約,您救救安樂吧!”
長公主也掙扎著爬起來,跪到太后腳邊。
“母后,安樂知道錯了,但她絕無害人之心!定是有人從中作梗,求母后為我們母女做主!”
太后抬手示意她們起身,目光轉向元帝。
語氣雖緩,卻帶著沉甸甸的壓力:“皇帝,哀家在慈寧宮聽聞殿內喧譁,原以為是宮宴熱鬧,
沒想到竟鬧到要禁足、廢黜婚約的地步。
安樂是哀家看著長大的,性子是嬌縱了些,可要說她蓄意謀害宗親,哀家是不信的。”
元帝垂手立著,眉頭微蹙:“母后,並非兒臣不顧念親情,而是安樂證據確鑿。
不僅有侍女指證,太醫院還從她身上查出了迷情藥粉,宮宴之上失儀至此,若不嚴懲,恐難服眾。”
“證據確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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