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以為自己說的夠清楚的了,不知道燕王是因為喝多了酒。
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。
他非但沒有離開,反而還上前兩步。
站在了姜予安面前。
身後是牆,左邊是湖水。
他把姜予安逼至一個狹小的空間,動彈不得。
只要兩人動靜稍微大一些,便會引來御林軍,撞破兩人的“姦情”。
姜予安後背撞上冰涼的宮牆,驚得她猛地吸氣。
月光碎銀般灑在燕王微醺的眼尾,將他平日裡深藏的侵略性盡數剖開。
“殿下請自重。”
她攥緊袖中錦帕,身形繃緊看著他,眼裡滿是防備:“此處乃御苑禁地,往來皆是眼線。”
燕王定定的看著他,酒氣撲到她的臉上:“本王只是想問問你,為何如此待我?”
他眼睛通紅的看著姜予安,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姜予安只覺得有些莫名:“殿下,你這是何意?”
退婚的人是他,現在反倒一副受害者的模樣。
真是可笑。
“我知道你生我的氣,可你也不能如此絕情啊,安安,我喜歡的人依舊是你,我想娶的人也亦是你。”
燕王的情緒有些激動,又逼近了一步。
姜予安急忙伸手將他推開,沒想到他竟抓住了姜予安的手腕。
姜予安渾身繃緊,只覺得氣血翻湧。
她用力甩開燕王。
若非她還念著幾分舊情,看在他是王爺的份上。
此時,燕王已經掉進湖裡喝水去了。
遠處傳來巡夜禁軍的腳步聲,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。
姜予安冰冷的看著燕王:“殿下,你醉了……”
“醉?”他突然俯身,鼻尖幾乎蹭到她臉頰。
聲音壓得極低:“本王清醒得很,我想要長相廝守的人,是你。”
看著他無比堅定的眼神,姜予安突然出聲:“那王爺如何跟安樂郡主交待?”
燕王的迷離的眼神,有一瞬的清明。
他像是置身於自己的夢中,忘了現實中的煩惱。
他怔怔的看著姜予安,眼裡湧上不知所措和焦慮。
“安樂,安樂……”
看他的樣子,姜予安突然笑了:“王爺說的話怕是連自己都沒底氣,你又有何臉面,來跟我談從前?”
前方,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姜予安勾了勾唇,推開燕王朝著那抹身影走去。
夜間溼氣重,也不知道謝無咎在這裡站了多長時間。
姜予安看到他發稍帶著溼氣,面上平靜無波。
甚至姜予安走到他身前的時候,他唇角還勾著笑。
可是那雙眼睛,卻透出了殺氣。
“可是遇到了什麼髒東西,絆住了腳?”謝無咎低沉的聲音,讓姜予安心頭一跳。
倒不是她怕燕王聽到,而是皇宮裡面,一旦鬧開了對她和謝無咎,沒好處。
姜予安拉著謝無咎的手往殿裡走:“我餓了,咱們回去吃東西。”
謝無咎輕哼一聲:“好。”
回頭看到燕王,白著臉站在那,一臉的失魂落魄。
那神情,好似自己被人橫刀奪愛。
謝無咎手指輕彈,一枚珠子自他指尖彈出,正中燕王膝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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