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晏看著跪倒在她腳下的姜予安,神情沒有任何觸動。
她伸出手想要扶姜予安起來,可想到什麼,又把手縮了回去。
“起來。”
聲音冷硬,毫無感情可言。
縱然蘇清晏對姜予安很冰冷,可在她的心裡,卻還是感覺到很溫暖。
可能是師父在她快要餓死的時候,把她救了回來。
又或是她覺得孤苦,師父是她心目中唯一的親人。
蘇清晏看著偌大的郡主府,目光落在姜予安身上:“你做的很好,成為了郡主。”
“師父,我去青州找過你,可你已經不在了……”
姜予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明明不想哭,可看到蘇清晏就覺得很委屈。
她想撲到她的懷裡大哭一場,可又怕惹師父厭煩,便把心頭這股感覺,強行壓了下去。
“以後師父能不能不走了,就陪著予安?”
聞言,蘇清晏目光銳利的看向她。
姜予安只覺得那目光如同涼水一般,讓她心頭一顫。
師父性子冷清,可是心腸卻是好的。
在她生病的時候,她會不眠不休的照顧。
在她遇到危險時,師父也會把她護在身後。
過往的溫情,姜予安每每想起,便會覺得十分溫暖。
本以為會惹蘇清晏生氣,沒想到她竟罕見的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姜予安簡直不敢相信,她有些激動的上前握住了蘇清晏的手:“師父,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她的手很暖,也很小。
白嫩嫩的,均勻又修長。
與蘇清晏滿是燒傷的手不同,她垂下眸落在了姜予安的手上。
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,急忙鬆開了:“師父,對不起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蘇清晏的過往,姜予安並不知道。
她從未對她提起,也從未把面具摘下來示人。
但姜予安知道,師父從前,一定是受了很大的苦。
她身上的燒傷雖然好了,但會時不時發作,讓她痛不欲生。
“沒有。”蘇清晏淡淡的,她彷彿不會笑,也沒有情緒。
無論多大的事在她面前,都不會讓她的情緒波動。
姜予安的心情非常激動,她急忙吩咐冬青:“告訴廚房,以後師父的飲食要清淡,單獨做,師父喜歡喝茶,衣飾也務必要柔軟。”
交待完,冬青急忙應了一聲:“是。”
蘇清晏轉身往屋裡走,姜予安像個小尾巴一樣,跟了上去。
她坐在椅子上,眼睛平靜的看著姜予安:“我交待你的事,可做到了?”
姜予安知道蘇清晏說的是《醫經》,她乖巧的點頭:“徒兒慚愧,找到了。”
蘇清晏的眼睛瞪大了一些,聲音有些急切:“在哪兒?”
“先前徒兒無法自保,怕經書落到他人之手,便把經書交給謝無咎了。”姜予安說道。
“糊塗。”蘇清晏突然生了氣。
哪怕隔著面具,也能看到她臉上的猙獰。
姜予安從未見師父發這麼大的火,她有些無措的解釋:“師父恕罪,安安並非隨意送人,謝無咎與我情投意合,他護我周全,那經書我既然能給他,自然也能拿回來。”
蘇清晏聽著她的話,卻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只是笑意不達眼底,還帶著翻湧的殺氣:“你,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兒,竟然跟謝無咎搞在一起。”
“這,有什麼不妥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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