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。
她強撐著扶著桌沿怒斥:“謝無咎,你敢在本宮面前殺人,眼裡還有沒有王法!”
她好歹也是長公主,謝無咎竟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裡。
實在可恨。
“王法?”
謝無咎輕哼一聲,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。
“本王只知,誰敢動我護著的人,就得死。”
狂妄,狂妄至極。
偏偏在場的人,沒一個敢反駁的。
那些貴女被嚇的瑟瑟發抖,看著滿地的死屍,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。
濃重的血腥味兒讓人胃裡一陣翻湧。
有的人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。
王妙音早已嚇得癱軟在地,身子抖的像篩糠。
幾位夫人全都面露恐懼,低著頭不敢與謝無咎對視,生怕觸怒這位煞神波及到自家。
至於謝無咎在長公主府殺人這事,不關她們的事。
長公主看著囂張至極的謝無咎,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從腳底爬上脊背。
她低估了謝無咎,更加低估了姜予安在他心裡的位置。
謝無咎此舉,就是在長公主的頭上動土,她如何能忍?
長公主眼裡翻湧著洶湧的恨意,突然揚聲:“攝政王,你放肆,本宮是長公主,未經本公主擅闖者,皆是死路一條,來人,將他拿下。”
公主府裡有府兵,就算是皇上問起,她也是佔理的。
謝無咎是四大世家的眼中釘,若是能殺了謝無咎,更是大功一件。
以後,四大世家,就是長公主的靠山。
話音一落,數十名手持長戟的府兵魚貫而出,瞬間將庭院圍得水洩不通。
長公主扶著侍女的手站起身,臉上滿是得意:“攝政王私闖公主府,還敢在此行兇,今日本宮便打殺了,也無人敢追究!”
“拿下攝政王,賞黃金百兩!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前排的府兵對視一眼,握緊長戟便朝謝無咎刺來。
姜予安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袖,卻見男人身形未動,身後突然閃出數道黑影。
玄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手中彎刀快如閃電。
利刃入肉的悶響接連響起,不過瞬息之間,衝在最前面的幾名府兵已捂著脖頸倒下。
暗影衛們如鬼魅般穿梭在府兵之間,彎刀起落間從無虛發,不過片刻功夫,庭院裡已倒下大半府兵。
長公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些如砍瓜切菜般倒下的護衛,雙腿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她忘了,謝無咎能在朝堂上權傾朝野,靠的從來不是嘴皮子功夫。
“這,這是暗衛?”長公主聲音發顫。
太后曾說過,攝政王手中握有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影衛,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。
謝無咎終於轉過身,鳳眸裡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傷:“長公主,本王給過你機會。”
他緩緩抬手,暗影衛們立刻收刀而立,動作整齊劃一。
倖存的府兵嚇得丟了兵器跪地求饒,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兇悍模樣。
謝無咎持著長劍上前,步步逼賓。
長公主臉上的鎮定寸寸破裂,她眼裡露出恐懼,甚至還有了淚意。
謝無咎的長劍還在滴血,他一步步朝前走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長公主的心尖上。
無聲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長公主怕的臉上變了顏色。
她感覺冰冷的長劍,就懸在她的頭頂,隨時都能將她一劍封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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