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山正在氣頭上,你還是老實待著吧。”
王會計冷冷的哼道。
馬淑華當場就急了,“王友才,老孃白伺候你那麼多年了,你沒良心啊!”
“你怕秦山那個窩囊廢幹啥?你不為我考慮,也要為三娃想一想吧,我不回去,餓到他怎麼辦?”
三娃就是她和王會計的兒子。
“閉嘴。”
王友才瞪了她一眼,“我現在放了你,秦山能罷休?他要是將我們的事抖出去,老子就完了,到時候你也別想好過。”
“你只是給他老婆潑髒水,問題不大,先在這裡委屈一下,三娃那裡有我,不會餓著他。”
他就是來安撫馬淑華的。
耍流氓的是郭二狗,馬淑華最多是汙衊人,就是報到公安那裡,也不會給她頂罪。
這個年代沒有那樣的罪。
甚至,若不是秦山拿他和馬淑華的事威脅,他絕不允許民兵隊抓走馬淑華。
……
大隊書記郭衛民家。
“衛民啊,你必須管管德武了,他為了一個外姓人,竟然抓了二狗,那可是他堂弟啊,他到底想幹啥?”
郭衛崗揹著手,怒氣衝衝的大叫,“你趕緊讓他將二狗放了。”
他就是郭二狗的父親。
“衛崗哥,來,喝口水,消消氣。”
郭為民笑呵呵的道,“讓我說啊,早就該將二狗抓起來了,德武沒有錯。”
“你啥意思?”
一聽這話,郭衛崗兇眼一瞪,“那是你大侄子,你這說的是人話嗎?”
“衛崗哥,二狗是什麼人,乾的什麼事,你比我清楚吧?”
郭為民的表情嚴肅起來,“那是耍流氓。”
“一旦被公安抓了,肯定要打花生米的。”
“你是想讓德武抓,還是讓公安抓?”
這……
郭衛崗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可,可秦山畢竟是外姓人,這自家人抓自家人,不是給他長臉嗎?”
他很不服氣。
“什麼外姓不外姓的,都是石古大隊的人。”
郭衛民糾正,“再說了,人家佔理,這到哪都說得通。”
“你現在要做的是得到他的原諒,放過二狗。”
“啥?”
一聽這話,郭衛崗再次瞪眼,“憑啥啊?”
“二狗都被抓了,老子還要得到他的原諒?他算什麼東西?信不信老子弄死他?”
他一臉兇狠。
“說什麼屁話呢?”
郭衛民也怒了,直接拍桌子,“你這是逼他報公安,送二狗去打花生米。”
郭二狗混蛋,他老子更混蛋。
“行了,你回去吧,這事我來處理。”
他直接趕人。
再聽對方廢話下去,他能氣死。
郭衛崗憤憤不已,卻不敢和郭衛民叫板,只能離開了。
郭衛崗剛走,郭德武就來了。
“你來的正好,跟我去一趟衛正家,秦山的老婆是他說的媒,這事他得管。”
郭衛民直接招呼道。
……
秦山還在家裡做弩身。
此時,一塊完整木頭,已經被他砍成了十公分厚的木板。
但做弩身,還是太厚了。
接下來,他就要慢慢打磨,進一步將木板砍薄,砍平整。
他沒有刨子,這很考驗功夫。
“山子,在家呢。”
就在這時,郭大爺提著東西過來招呼道。
“大爺,你來了。”
秦山連忙放下手上的活,站起來打招呼。
“你這是忙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