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，月光灑滿大地。
秦山能看到很遠的距離。
“正適合獵野豬。”
他在心中笑道。
夜間溼度較高，土壤或落葉層更易挖掘，一般情況下，野豬喜歡在夜間尋找食物。
他想獵野豬，自然是在夜間更容易。
野豬的聽覺、嗅覺敏銳，但視覺較差，今晚月色很好，對他獵野豬也更有利。
不過，他出了門，並沒去找秦山和韓立，而是直奔馬淑華家而去。
那是四間夯土和紅磚混合的泥瓦房，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。
王大柱以前是獵戶，相較於大隊其他人家，他家算是過的很好了。
前世，秦山給王大柱拉幫套，對這院子非常熟悉。
他向四周望了望，確定沒人後，一個助跑，就從院牆翻了進去。
然後，他悄悄摸到了前世和馬淑華的房間。
屋內傳來馬淑華的呼嚕聲。
這娘們顯然睡熟了。
咚，咚。
他伸手在窗戶上敲了兩下。
“誰？”
下一刻，王毛毛的低喝聲傳來。
“我，秦山。”
秦山應了一聲。
屋內傳來穿衣聲。
沒多久，房門開啟，王毛毛小心的出來了。
秦山向他招了招手，兩人離開了院子。
“大半夜的，你找我啥事？”
王毛毛雙手攏在棉襖裡，縮著腦袋抱怨道。
“感覺怎麼樣？”
秦山看著他，淡笑道。
一聽這話，王毛毛眉眼都舒展開了，一臉的滿足，自得，“妙極了。”
“多謝你啊！”
“要不是你，我還不能抱著馬淑華睡呢。”
他對秦山是真的感激。
他就是一懶漢，又喜歡偷東西，沒有秦山幫忙，他哪裡能得到馬淑華？
“王大柱一家，對你咋樣？”
秦山又問。
“哼。”
王毛毛沉著臉，哼了一聲，“老子管他們啊？”
事實上，當王大柱一家得知王毛毛拉家裡拉幫套時，他們都氣瘋了，沒有一人給他好臉色。
這正合他意。
王大柱一家看不上他，他正好不用管他們死活。
他去拉幫套，就是去白嫖的。
秦山看著他，心裡也忍不住感慨。
若他前世能像王毛毛這樣灑脫，有王毛毛的厚臉皮，又何至於被馬淑華拿捏死死的？
馬淑華那種人，就該配王毛毛這種人。
“想不想賺錢？”
他也不廢話，拿出2元錢，在對方面前晃了晃。
王毛毛盯著那2元錢，眼睛都亮了。
“你想讓我幹嘛？”
他直接問。
秦山半夜將他喊出來，還拿出了錢，自然是想找他做事。
“郭衛崗被放出來了。”
秦山沉聲道，“他兒子被打花生米，就怪到老子頭上來了，我擔心他亂來。”
“今晚，你幫我盯著他。”
“要是他沒動靜，這2塊錢就是你的辛苦費。”
“若他真敢搞事情，你想辦法阻止他，到時候我再給你10塊錢。”
月色中，他的眼中閃爍出一道亮光。
今晚，他必須上山獵野豬。
但他忘不了今天郭衛崗的那個眼神。
以他對郭衛崗的瞭解，這老混蛋最近幾天肯定會動手。
他不能賭對方今晚不動手。
王毛毛最喜歡夜裡行竊，找他盯著郭衛崗正合適。
他今天剛幫王毛毛拿下馬淑華，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，為了顧惜月的安全，他花點錢也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