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建軍哥,你這鐵叉叉過熊瞎子,也叉過野狼,這一次改叉人了。”
郭建英望著郭建軍手上的鐵叉,打趣道。
“只要秦山一句話,老子就讓他們見識一下這叉子的威力。”
郭建軍嘿笑著道。
張祥子見了,忍不住嚥了咽口水。
這些人又是弓,又是叉,甚至還有槍,這也太兇悍了。
“我們對付的不是野獸,大家別衝動,到時候看我命令列事。”
秦山趕緊提醒。
“山哥,放心吧,我知道這不是開玩笑,肯定不會輕易開槍的。”
郭建英連忙保證,“帶著槍,就是為了威風,為了讓他們害怕。”
他也不傻。
不到萬不得已,他肯定不會開槍。
秦山滿意的點頭。
“德偉哥,開快點。”
他又向郭德偉催促。
他擔心顧惜荷,此時真恨不得立馬趕到張大彪家裡。
噠噠。
瞬間,手扶拖拉機顛簸的更厲害了。
這年頭大多都是土路,坑坑窪窪,拖拉機開的太快,就像是在路上跳舞,顛的非常厲害。
若是開拖拉機的技術不好,都掌不住車把。
這對司機的力量絕對是巨大的考驗。
很快,手扶拖拉機進入石橋大隊,這立馬引起了石橋大隊村民的注意。
“又是他們。”
“衝張大彪家去的。”
“槽,張大彪真不是東西,連自己媳婦都賣,我們張家的臉,都被他丟盡了。”
“要阻攔嗎?”
“怎麼阻攔?人家和張大彪是連襟。”
石橋大隊的人認出了秦山。
畢竟,秦山前不久剛帶了一拖拉機的人,去張大彪家鬧過。
那一次,張家人的臉都丟盡了。
現在張大彪又賣媳婦,鬧得連房子都燒了,整個大隊誰不知道?誰不鄙夷張大彪?
誰好意思湊上前,為張大彪出頭?
然後,秦山等人就一路暢通無阻。
“算他們識相!”
郭建英哼了一聲。
“那個,我們大隊的人,其實很團結的。”
張祥子小心道,“只是,張大彪的名聲臭了,大家幫他都感到丟人。”
“這種人,活該。”
秦山寒聲道。
一個爛賭鬼,連自己的媳婦都賣了,這樣的人,沒有人願意沾惹。
更何況,張大彪一家子都是無理鬧三分的人,別人只想躲得遠遠的,哪裡會幫他?
終於,秦山等人趕到了張大彪家。
“這,這啥情況?”
眾人望著眼前的場景,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。
此時,張大彪家門口圍了很多人。
張虎正帶著一群人,不斷的壓水救火。
火勢已經被控制住,可看張大彪和他媽家的房子,幾乎都快被燒完了。
“哎呦喂,這可讓我怎麼活啊!”
老太婆坐在地上,不斷的捶地痛哭。
“這就是報應,活該!”
秦山見此,咬牙道。
他找了找,根本沒看到顧惜荷的人影,立馬就急了,“張大彪,我大姐呢?”
他怒聲大喊,然後,直接從車斗裡跳了下來。
而這時,石橋大隊的人也都發現了秦山,不由讓開了一條路。
秦山陰沉著臉,帶著幾人走了過去。
那一刻,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們的不好惹。
張大彪一看到秦山,臉色就變了,立馬低著頭裝死起來。
老太婆卻是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,滿面怒容的衝向了秦山,“你還敢在老孃面前提顧惜荷那個賤人?”
她跳腳大罵,眼神怨毒到了極點,“顧惜荷這個瘋子,她將我們家的房子全燒了啊!”
“全燒了,她咋那麼狠心吶。”
說著,她的心都是痛的。
啥?
這房子是顧惜荷燒的?
秦山等人震驚不已。
這女人太兇悍了。
不過,秦山聽了,卻不感到意外。
這是顧惜荷能幹出來的事。
前世,她能用老鼠藥將張大彪一家全藥死了,這一世,她只是燒了他們的房子,簡直就是小兒科。
那一刻,他對顧惜荷真是佩服極了。
“她人呢?”
他連忙問道。
顧惜荷燒了張大彪家的房子,這確實大快人心,可他來這裡是為了救人,其他的沒興趣。
“死了!”
老太婆咬著牙,恨恨道。
“什麼?”
秦山驚怒,惡狠狠的瞪著老太婆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他的眼神像是能吃人。
“老孃再說八百遍,她還是死了。”
老太婆大叫,“她燒了我們的房子,也將自己燒死了。”
“就死在灶屋裡。”
“現在應該被燒成灰了。”
她的語氣滿是惡毒。
哪怕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將顧惜荷賣了,但他們不能承認。
否則,以後誰還敢嫁給她兒子啊?
他們家著火了,房子都被燒沒了,那顧惜荷燒死在屋裡,那也很正常。
所以,他們對外的口徑就是顧惜荷被燒死了。
秦山的臉色陰冷到極點。
他絕不信顧惜荷被燒死了,目光一掃,就看到張大彪躲在遠處,根本不敢湊過來。
他哼了一聲,立馬就走了過去。
“你不準走!”
只是,他剛一動,老太婆就攔住了他,“你是顧惜荷的妹夫,顧惜荷燒了我們家的房子,她的兩個妹妹必須賠償我們家的損失。”
“你既然來了,那就趕緊賠錢。”
“不賠錢,你別想走!”
她死死盯著秦山,一臉尖酸的大叫。
他們賣了顧惜荷,還要他賠錢?
秦山聽了,當場氣樂了,眼神更是冷到了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