噠噠噠。
手扶拖拉機在顛簸著行駛。
冬天的冷風吹在臉上,好像是刀子。
但顧惜荷卻迎著風,一臉的激動。
“自由了,我終於自由了。”
她攥著拳頭,神情興奮。
經過了這次的事情,她也能徹底擺脫張大彪那一家人了。
這讓她的心裡很是歡快。
“妹夫,謝謝你。”
她看向秦山,由衷的道謝。
“都是一家人,客氣啥啊?”
秦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“山哥,去哪裡?”
郭德偉開著拖拉機,向秦山詢問。
“回張大彪家!”
秦山沉聲道。
“好嘞。”
郭德偉應了一聲,就專心開車了。
“你,你是要將我送回去嗎?”
顧惜荷愣住,滿臉惶急的看著秦山,“你別送我回去好不好?”
“我,我不去找二妹,也不會去拖累你,我會繼續逃荒,遠離這裡,請你一定不要送我回去。”
她急的拽住了秦山的手臂,一臉的哀求,悲慼。
秦山愣在當場。
“山哥,那張大彪就是一個畜生,你送大姐回去,不是推她進火坑嗎?”
郭建英不滿的叫道,“我一直很佩服你,可這事,你做的不地道。”
“是啊,山哥,不能送她回去。”
“這不是讓她重蹈覆轍嗎?”
“山哥,三思啊!”
其他人也立馬跟著勸阻起來。
秦山的臉都黑了。
“都他媽閉嘴。”
他直接大罵道,“老子在你們的心裡,就是這樣的人啊?”
“大姐不瞭解我,你們這些混蛋還不瞭解我嗎?”
“瞎湊什麼熱鬧?”
他一臉的不爽。
“嘿嘿,我是跟著建英哥說的。”
“沒錯,我是信山哥的,我是被建英哥帶偏了。”
“都怪建英哥。”
“就是建英哥的錯。”
一眾人立馬向郭建英討伐起來。
“槽,你們一群牆頭草,咋就成老子的錯了?”
郭建英也急了,很是不忿的大叫,“還有,老子說錯了嗎?”
“都去張大彪家了,山哥不就是要將人送回去嗎?”
說著,他還一本正經的看向秦山,“山哥,這事我必須批評你!”
“滾蛋。”
秦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將老子想成啥人了?”
然後,他不再理會對方,而是向顧惜荷誠摯的道:“大姐,你是惜月和惜雪的親姐。”
“你們從省城逃荒到這裡,若沒有你的護持,也沒有惜月兩人的今天。”
“你就是她們最親的人。”
“張大彪不是東西,我怎麼可能將你送回去呢?”
“我若真這樣做了,別說惜月和惜雪饒不了我,你也看到了,就連我這些兄弟都饒不了我。”
說著,他還瞪了郭建英一眼。
郭建英只是嘿嘿直笑。
“妹夫,我當然相信你了,可是,我們為啥還要回張大彪家啊?”
顧惜荷遲疑的道。
張大彪一家賣了她,還賣了小妹,她對那一家子很牴觸。
“找張大彪離婚!”
秦山肯定的道。
“離婚?”
顧惜荷大驚,一臉的意外。
“沒錯,離婚。”
秦山的眼中閃爍著光芒,“你和張大彪是合法夫妻,只要有那一張紙在,不管你在哪裡,名義上,你就是他的妻子。”
“若他以後出事,你身為他的妻子,也是要承擔責任的。”
“只有離婚了,你才能真的自由,徹底擺脫張大彪,哪怕他以後再發生什麼事,也找不到你頭上了。”
他一臉的認真。
張大彪就是一個爛賭鬼。
發生了這一次的事,或許嚇到他了,但卻很難壓住他的賭性。
退一步說,即便張大彪真的能忍住不賭,王舉等人也不會放過張大彪。
他已經在王舉的心裡種下了種子,今天發生的這一切,都是張大彪造成的。
他威脅王舉要報公安,王家肯定對他很忌憚。
可王舉吃了這麼大的虧,他怎麼可能甘心?
王舉不敢找他算賬,就只能去找張大彪,勾引張大彪繼續賭,徹底將他身上的油水刮乾淨了。
這就是秦山想要的結果。
只有讓顧惜荷和張大彪離婚了,顧惜荷才能置身事外。
顧惜荷聽此,呆愣愣的望著秦山,內心裡很是慚愧。
秦山早已為她考慮好了一切,而她卻那樣懷疑秦山,真是太不應該了。
“你,為什麼這樣幫我?”
她突然問道。
話一出口,她就後悔了。
秦山幫她,還不是看在二妹的份上?
果然,就聽秦山說道:“你是惜月和惜雪的大姐,我幫你,那還不是理所應當的嗎?”
顧惜荷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她看著秦山,誠摯的道:“不管怎麼說,謝謝你!”
秦山真的為她做的太多了。
“都說了,我們是一家人,你又和我客氣。”
秦山笑著搖頭,“惜雪就不會和我客氣。”
“那丫頭不懂事。”
顧惜荷笑了笑。
內心裡,對秦山很是感激,但她不會再說出來,而是記在心裡。
噠噠噠。
很快,秦山等人開著拖拉機,再次回到了張大彪家。
此時,大火已經被澆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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