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惜雪喘著氣，臉色緋紅的問。
她的眼睛迷離，還在回味剛才的吻。
“惜雪，對不起，是我衝動了。”
秦山趕緊道歉，“我們，不能這樣。”
“這床快塌了，睡不了兩個人，你在這裡睡吧，我去灶屋對付一下。”
說著，他掀開被子，小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顧惜雪正好看到他的要害處。
只見秋褲都變形了。
她的俏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。
而就在她愣神時，秦山已經下了床，披上棉襖，抱著棉褲，就開門出去了。
“你將門抵好。”
他向顧惜雪提醒道。
顧惜雪看著他，緊咬著嘴唇，眼中全是感動。
她說睡地鋪冷，秦山寧願去灶屋睡柴垛，也要將床讓給她。
其實，她睡在地鋪上，也並沒有太冷。
她就是想試試抱著秦山睡覺是什麼感覺。
結果，她感受到了。
真的非常好。
可秦山為了她，卻去睡灶屋。
那裡該多冷啊！
顧惜雪的心裡很不好受。
然後，她一咬牙，裹起床上的棉被，也出門了，甚至，她還小心的將門關了起來。
“你咋又來了？”
秦山看到顧惜雪，大感頭疼。
他都將床讓給對方了，這妮子還沒完了。
顧惜雪抿著嘴，定定的看著秦山，“姐夫，你就睡在這裡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不嫌冷嗎？”
“肯定會冷一些，不過我是男人，忍一忍就過去了，沒事的。”
秦山大度的擺手。
“可這是你的家。”
顧惜雪沉聲道，“你將主屋讓給了大姐和二姐，又將堂屋的床讓給我，而你卻要睡在灶屋挨凍。”
“你，你為什麼這麼好啊？”
她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。
她們三姐妹的成分不好，一路逃荒過來，吃盡了苦頭，受盡了磨難，也看清了人情冷暖。
可遇到了秦山，她真正有了家的感覺。
秦山很有本事。
但他更有擔當，對她們非常好。
甚至，他寧願苦了自己，也不要讓她們受委屈。
這讓她著迷，更將她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“額。”
秦山愣了一下，“我們是一家人，我對你們好，這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說著，他笑了笑，“再說了，你對我不是也很好嗎？”
他向對方打趣。
“行了，天太冷，趕緊回去睡覺吧。”
他開始趕人。
“我就不。”
顧惜雪盯著他，固執的道。
就在秦山愣神時，她直接撲了過去，一把抱住了秦山，還沒等秦山反應過來，她就踮起腳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。
這妮子……
秦山心神震動。
他很想推開對方，可顧惜雪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，動作很是激烈。
“這裡沒床。”
“不會塌。”
“更不響。”
“也不會吵到大姐和二姐。”
“你，你想怎樣，都，都可以……”
顧惜雪喘著氣，咬著他的耳朵，呢喃著。
甚至，當她說出這些話時，聲音都在發顫，但卻極為堅定。
她不是心血來潮。
而是做好了準備。
秦山怔住。
這情誼，他如何能拒絕？又怎麼拒絕？
人家都這樣說了，若他還拒絕，那還是人嗎？
然後，他心一橫，直接抱住了對方的纖腰，化被動為主動。
顧惜雪內心欣喜，整個人都充滿期待。
慢慢的，兩人身上的秋衣都沒了，跟著滾在了灶屋內的稻草垛上。
那裡，已經鋪上了一床棉被。
正是顧惜雪帶過來的。
“嗯！”
隨著一聲痛哼，兩人再不分彼此。
灶屋的空氣中，彌散起粉紅色的氣息。
夜是寒冷的。
可那兩個人的身上，卻全是汗水。
直到一切歸於平寂。
原本很吵的灶屋，也一下子安靜下來。
顧惜雪滿足的看著秦山，眼中全是柔情，她摟著秦山的脖子，甜甜的道：“真好！”
這一次，她不用聽秦山和二姐鬧出的聲響了。
她親身體驗了一次。
整個人都是愉悅的。
“後悔嗎？”
秦山撫著她的臉，柔聲道。
“不後悔。”
顧惜雪搖頭，“不管以後會這樣，現在我是知足的。”
她的眼中閃爍著光。
秦山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裡，撫著那如綢緞一般的後背，“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這是他的承諾。
“你一直對我都很好啊。”
顧惜雪開心道。
“以後會更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
她也抱緊了秦山，然後，湊到他的耳邊，“時間還早，要不，再來一次……”
“你行不行啊，不疼嗎？”
“我不管，這麼好的機會，我就要試。”
顧惜雪撒嬌，“大不了，你輕一些。”
“好吧。”
對於她的要求，秦山哪裡捨得拒絕？
很快，灶屋裡的溫度，就再次升高了。
直到顧惜雪徹底沒了力氣，臉上全是疲憊，她才不舍的離開了灶屋。
她很想和秦山一起睡。
但顯然不行的。
她將棉被留給了秦山，忍著痛，悄悄回到了屋裡，將房門抵上，又去了裡屋，看到大姐和二姐睡的正香，她這才暗鬆了口氣。
然後，她抱起地上的被子，小心的回到了堂屋的床上。
她裹著被子，傻傻的笑了起來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。
她真的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