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他們終究無法走到高三,陳厲這次先打架再鬧失蹤可切切實實驚怒了學校,本來就是貧困生免學費進來的,作妖作的簡直無法無天。於是乎,最後警告,留校察看,通報批評。
陳如晚不幹了,本來此次回來就是要帶兒子過好日子的,老頭子那邊都打點好了,就是以後送出國都沒問題,哪能在這受白眼?
多次拉扯,加上多方勸導,陳厲終於同意跟著媽媽走。
陳如晚本還想帶走郭婆婆,但老人家稱捨不得故土,抵死不去香港,怎麼著都留下。
其實老人是知道,女兒好不容易站穩腳跟,帶走一個孩子夠了,哪能拖家帶口全湧過去,再者卻確實捨不得生活幾十年的南洲。
陳如晚也知道這一點,只能狠心,留下不少錢又四處送禮拜託鄰居多照顧一下老人,自己過年一定會接她過去。
晚上,溫隱縮在被子裡藉著月光摩挲著腕上的手鍊,內心泛起絲絲漣漪,陳厲說等他一年,他一定會守約。過年的時候他也會回來的,會給她帶禮物,星月手鍊上的碎鑽在月光下閃爍,流光溢彩。
這是溫隱,17年來唯一一次對未來有了期待。
半夜,沒有開空調的房間悶熱潮溼,溫隱睡得有些難受,迷迷糊糊睜開眼想要倒一杯水喝,身子還沒動,床前模糊的黑影就差點將她嚇得三魂失了七魄。
等看清那黑影是誰,溫隱瞳孔瞬間放大。
楚修南!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男生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被汗水打溼的頭髮,語氣溫柔中透著些委屈,“你總不來看我,只有我來看你了。”
撫著快跳出來的心臟,溫隱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,直覺告訴她,此時的楚修南很不正常。
“你不是應該在歐洲嗎?”
“我提前回來了,回來看你,你不高興嗎?”
拜託,大半夜出現在床邊,誰能高興的起來。
“你是怎麼進來的。”她下意識瞟向窗戶,關得死死的。
“你弟弟給我開的門,他估計已經拿著錢去遊戲廳了。”
無語,有這麼個弟弟真是她作孽。
她試圖與他好好交流,“我媽要是發現,打你怎麼辦?趕緊走吧,趁還沒人。”
男生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直接坐到床上,將溫隱逼得抱著被子後退。“我不怕這個,我倒巴不得她發現,我可以跟她說,我喜歡她女兒,你以後上大學所有費用我來出,你們家要是想把那小館子換成大飯店,我也能幫忙,你媽那麼貪財,她能不答應?”
她當然不會答應!溫隱在內心叫囂,她媽來了絕對拿掃帚打這小子,可他走之後,自己會被打得更慘。
“你別發瘋好嗎?”
他不是沒有來過這個房間,從來沒有被這麼嚴防死守過,現在對他那麼冷漠疏遠,是為了誰?楚修南眸底不可置免的漫上痛色,“你說讓我等到高中畢業,只是在敷衍我對嗎?你在騙我,溫隱。”
月光下少女的臉白了下,她側過臉不去看他,長髮落下遮過半邊面容,隨著她抬手整理長髮,腕上的微微搖晃,細碎的光芒刺的楚修南神經發麻。
“對不起......但我們不應該......”如果是發小,是朋友,她還能保持心無旁鷺,再進一步,她做不到。她已經給他留了餘地,為什麼一定要撕破臉,連朋友都沒得做。
“我不要你說對不起。”
她去地下拳賽的事早就有人告訴他了,手鍊是賭注,是他贏了給她的。不僅如此,她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陳厲。這差點令他發瘋,自己病中不見她來,反而去給另一個男生加油助威。
她早就把他扔了,偏偏自己像個白痴,傻傻等著她。
踩著他的心去親另一個人,究竟把他當作什麼?
“我早就應該發瘋了。”楚修南眸光散碎,似痴似笑的說了句,還不等溫隱反應手腕被倏然攥住,他在扯她的手鍊!
“幹什麼!”溫隱想也沒想就踹過去,反被他捉住了小腿,兩個人撕扯間滾到一起。正值夏季,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吊帶睡裙,糾纏時她甚至能感受到男生高熱的體溫,讓她心底突然冒出一絲恐懼。
一腳踹到了腹部,楚修南這才勉強與她鬆開了間隙。
溫隱退坐靠到牆壁,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已經發育成熟的少年。女孩的睡裙在剛剛的撕扯下變得皺皺巴巴,吊帶鬆鬆垮垮的滑落到胳膊上,露出半邊白皙的肌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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