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隱跑到學校時,正好中午放學,她跟在江意夕的背後,趁其不注意一把將她拽上了天台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江意夕捂著心臟,面對溫隱的步步緊逼,不自覺往後面縮。她從來沒想過平時柔弱的溫隱竟會這種力氣,怎麼也掙脫不開。
“江意夕,我知道了。”對面女孩的蒼白的可怕,漆黑的瞳孔即使在陽光明媚的天台上也感受不到絲毫溫度,不安的恐懼逐漸蔓延至她的全身。
“......你知道什麼?”
“那天的事。”
“什麼事!我不清楚。你莫名其妙抓我過來幹嘛,我家賠你錢,我沒錯!”江意夕想當作沒看見她徑直離開,但卻被溫隱一把緊拉住胳膊。
她的語氣堅定:“做人要有良知,你知道嗎?枉死的人會很不安,怨氣太大夜夜來找你,會做噩夢的。”
“啊!”江意夕扇了她一巴掌,捂住耳朵,“你精神病啊!跟我談良知,你家勒索我家就叫有良知了?又不是我幹得憑什麼找我?”
“她真的被殺了?”女孩震驚錯愕的語調,讓江意夕瞬間清醒,她下意識地向搖頭退後,溫隱卻沒給她留任何餘地。
“你跟我去警察局,把事情說清楚。”溫隱上前拽住她的手就想往外面走,而這時江意夕一把將她甩開,瘋了般將人推到地上:“我不去,我不去!我為什麼要去,我沒有做錯事,我不要去警察局,不是我,不是我......”
溫隱艱難地從地上爬起,剛剛那一下膝蓋正好磕到廢棄椅子上,鮮血從腿上汩汩流下,看傻了江意夕。
只聽女孩問道:“誰幹得?”
江意夕呆愣著不語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不說話,溫隱也知道是誰,沒有猶豫拖著一隻流血的腿就朝樓梯衝去,只留下地上的斑斑血跡。
“啊!”江意夕如夢初醒,顫著手抹乾淨被嚇出的眼淚,隨即也連滾帶爬的往她的方向追去,“溫隱!回來!”
盛夏時分,烈日當頭。
這個時節,往往是學生們紛紛在蟬鳴聲中打著哈欠上第一節課的時候。
趙蓓絲沒有上課,她即將出國,剛辦完VLSA卡回來,一下車就被中午猛烈的陽光照的睜不開眼,找了遮陽帽戴上,低窄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點人影,她並未太在意,可那人影越來越近。
直到她聽見熟悉的聲音:“趙蓓絲。”
“溫隱!”
“你殺了她對不對?”
“啊!”趙蓓絲看見突然衝出來如瘋狼一般的女孩被嚇壞了,尖叫著往後面跑,卻正好碰上了顆小石子,重重跌倒在地,看著高舉著石頭的溫隱,眼睛裡盡是恐懼,整個身子都止不住的發抖。
昔日趾高氣揚欺凌她的人,現在卻像一條狗一樣縮在地上,溫隱內心直嘆可笑至極,若是她早一些舉起這石頭該多好。
“你把她埋在了哪裡!”
她要殺她!
趙蓓絲想要起身,可連番嘗試,腿與手都是軟的。
“不要!”忽然,江意夕尖叫著撲了上來,死死拽著溫隱喊道:“你別衝動啊!”
溫隱充耳不聞,冰冷的手機械的去推開江意夕,而江意夕見狀抱的更死了,“溫隱!她今天無論是死了還是傷了,你都是犯罪。犯罪是要坐牢的!你想想你爸,他坐牢給你家帶來了多少的傷害,你進去了,他們豈不是更慘!你冷靜啊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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