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杜悅那麼說,安玫心裡還莫名其妙鬆了口氣,還好,不是什麼花花公子。
“那他一般在哪出沒?”
見好同學絲毫沒把自己話放心上,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。杜悅無奈,只好指明瞭路,“法學院吧,他不住校,一般就只有上課和必要的活動能看見人。這位仁兄貌似挺忙的,好像明年就要出國了,不抓緊還真沒機會了。”
出國?
也是,安玫想這人總不可能四年都一直待在c大的,以他家族而言也是不允許的。回憶剛剛杜悅說的話,她莫名覺得有幾分道理,對於她姐姐,這個人的真心又能持續到幾時,出國回來還能記得一個患病的女友?
還是自己這個親妹妹早作打算好,往日不上心的後果就是姐姐進了精神病院,做妹妹的一年才找到人。
信誰都不如信自己。
別人眼裡風華正茂的豪門公子,在她這裡只有不斷加一的危險性。
安玫跟杜悅尋到法學院的時候,正好碰上下課,教學樓門口大道,安玫站了一會,沒多久就瞧見從教學樓出來的高大男生,他的身高長相太過優越,光華內斂,饒是剛下課人流如織,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,輕而易舉的鎖定人的目光。
“楚修南。”她的聲音一出,周圍的目光統統射了過來。昨天才有個跳樓的,今天又有個過來堵人的,長相還算漂亮,在過江之卿裡他們見多了,看熱鬧的人紛紛駐足,等著看又一個被拒絕的戲碼。
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往日裡倨傲冷漠的楚修南看見來人後,非但沒有像以往一樣看都不看一眼,頭也不回閃身躲開,反而一臉詫異的盯著眼前人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安玫回:“找你有事,方便嗎?”
圍觀的人眼睜睜看著楚修南點了點頭,然後順從的跟著那個女生走了。
人群當時就炸了。
拍了照片發群裡發論壇發表白牆,這個女生究竟是誰!?
杜悅睜大的眼睛半天縮不回去,跟著安玫走在楚修南身邊,發懵的大腦控制著眼球不住的往那張俊雅的臉上盯,第一次離男神那麼近,託得別人的福。
一隻手死死拽著安玫,她是真想問,到底啥招數啊?就一句話讓男人心甘情願跟著自己走。
兩人就近選了家學校內的咖啡廳,話杜悅不方便聽,隔著幾張桌子看著兩人。
楚修南漫不經心的攪弄著眼前咖啡,抬眼從這張與溫隱几乎相同的臉上劃過,“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安玫從隨身的包包裡摸出一張畫紙,遞了過去,那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素描畫。
在看清肖像的瞬間,楚修南就沉了臉,“拿這個來找我做什麼?”
安玫解釋,“我姐姐總是在畫這個女人,而且她只畫這個女人、很奇怪。我有一種直覺,我姐姐生病肯定和她有什麼聯絡,我想知道我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我們或許能解開她的心結,讓她病情緩和呢?”
“你姐姐生病,難道你也不清醒了嗎?”楚修南眉心皺緊,他再三強調,“我告訴過你,沒有這個人。你姐姐是因為精神分裂,臆想症才會畫這些肖像,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躲避以前的傷害。你是想讓她記起來什麼?記起來她以前被欺凌虐待的日子,記起我這個男友的失職?還是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棄之不顧的父母?”
“你知道嗎?”他面露苦色,“她的父母把她扔在所老式精神病院,一走了之。我找她的時候,她被束縛帶綁著,枯敗消瘦,我頭一次覺得我的女朋友像個被縫縫補補的破布娃娃。那種錐心的痛苦,不是你站在聖心療養院光潔亮堂的地板上能體會到的。我精心盡力照顧她一年,真有這個人我難道會比你還遲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