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浮霜遲疑了下,緩緩道:“可能是作為精神科醫生的敏感吧,我覺得你姐可能不喜歡這個所謂的男朋友......我覺得你可以回來一趟。”
“怎麼,發生了什麼?”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你姐說的是真的?”
“......”
打完電話,許浮霜略帶疲憊的靠在牆上,腦子裡冒出這種奇幻的想法只需要一秒鐘,但證實這一點需要漫長的求索,運氣差點,一無所獲的同時可能還要付出點代價。
她想賭一次。
憑藉自己多年在心理學上的本能,賭一次。
揉了揉太陽穴,再睜開眼好巧不巧的碰見楚修南抱著個毛絨玩偶回來。
“楚先生。”她開口叫住他。
“她剛剛睡著,確定要進去吵醒她嗎?溫小姐睡眠狀況可不太好,充足的睡眠是有利於病人的。”
楚修南停下腳步,他在病房裡裝了監控,自然知道這是真的,溫隱很容易被驚醒。
“聽說你剛從德國回來?”
男人眼皮未掀,“許醫生還愛打聽這個?不好意思,我不代購。”
有夠諷刺人的,許浮霜面露不悅:“我家裡與令堂有點交集,聽過幾嘴。”
許家?
楚修南眯著眼前,好像是想起來這麼一號人物,c市幾個知名的醫生,醫學教授都是姓許。
許浮霜又繼續說道:“我有兩個朋友也去德國進修法律,同為大陸法律體系,聽說德國那邊學習氛圍很苛刻呢?”
“還好。”他淡聲道。
“楚同學應該成績很好,那麼你讀法律應該知道,精神病患為無行為能力者,包括性行為。”許浮霜的眼神犀利,盯著眼前這人似是要戳個洞出來。
“法理不外乎人情。”楚修南眸光驟暗,看似溫和俊雅的面龐每一處都蘊藏著鋒利寒意,“她在入院之前就是我女朋友,我們是合理合規的情侶。你可能不知,她的父母已經拋棄了她,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來承擔,沒人比我更在意她,情侶之間做什麼,就不勞許醫生操心了,那麼愛聽牆角,可以考慮換份工作。”
男人的回懟冷靜無情,激得許浮霜想抽菸,摸到口袋時又意識到這裡禁止抽菸,看著他離開,她幽幽問了句,“你倆真的是男女朋友嗎?”
遠去的腳步聲戛然而止,空蕩蕩的走廊僅有他們二人,格外寂靜。
楚修南緩緩轉過頭,看向她的目光隱隱透著一絲危險氣息:“這裡是精神病院,你盡好做醫生的職責,肆意揣測病人私事是違背職業道德的事,心思歪了,會為此吃虧的。”
是嗎?
許浮霜現在無比確信,她所盡的就是醫生的職責。
次日清晨,到了每天例時給病人派藥的時間。許浮霜停了巡檢三樓病房的工作,自然監督吃藥的事輪不到她,送藥的護士與她迎面碰上,打了招呼剛要過去就被許浮霜攔住。
“等等。”許浮霜看向托盤裡的藥物,又看清了藥單上的名字,眉頭一蹙:“這是給306病人的藥?”
護士點點頭:“是啊。”
沒成想,許浮霜一把奪過藥,徑直衝向主治醫生的診室。
“老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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