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c市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,溫隱聽著雨聲,昏昏沉沉的了一天。黃昏時分,她再一次從夢中醒來,發現床頭多了一束帶著雨滴的鮮花,旁邊空了許久的水杯也續上了水。
她微微起身,惺忪著眼看向四周,渴了,想要喝水。
可病床前的身影嚇了她一跳,待看清後,她寒了臉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重新閉上眼睛。
片刻,她乾涸的嘴唇被微微浸溼,是他在用棉籤沾水。
“聽說你得了失語症。”楚修南開口的艱難晦澀,“對不起,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,是我賭氣袖手旁觀,可是你為什麼都不願意來找我呢?以前你從來不會和我置那麼久的氣,究竟是哪裡變了,我想不明白,如果你能告訴我該多好。”
“溫隱,我好難受......真的好難受......”
溫隱沒有說話,楚修南低頭看她眸光閃碎,良久之後,他緩緩俯身,明白他意圖的溫隱驚慌失措,抬手就是一耳光。楚修南被扇得偏向一旁,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凝視了她許久,眼中破碎的情緒漸漸凝成灰色,最後化為沉沉一聲嘆息:“我會解決這一切的。”
溫隱睜開眼,看向床頭的鮮花,隨後重新閉上了眼睛。
過了一會,她再度睜開眼,病房已經空空如也。
在醫院住了幾日,溫隱拄著柺杖回了家,因為她出事,爸爸辭去了鐵道上的工作,回了飯店經營,而媽媽則回了家照顧她。
期間江意夕父母過來看望一次,她坐在沙發角落在茶几上做著卷子,聽著自己爸媽在收到二十萬之後的再一次“哭訴。”
“她爸爸原本在鐵路公司上班,一個月大幾千,家裡還有個飯店,日子累點也有個盼頭。現在要照顧她我必須得回來,她爸只能把工作給辭了,回來看店。家裡活生生少了幾千塊錢生活費,我這女兒到現在都沒開口生活,醫生說精神受了刺激,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好。唉,之前她就跟我們提過學校裡有人經常欺負她,我一直勸她,能忍就忍,要與為善,結果沒成想出了這種事情。”哭到這,她突然話鋒一轉又道:我也不是個貪財的人,只是這個營養費,腿的康健,以後可能還要去看心理醫生,我們真的是扛不住。“她在鄉下的奶奶聽了這事,氣的差點犯心臟病,邊哭邊罵說,寧可不要半點賠償,一定要把害她的人送監獄裡去。我是連忙勸啊說‘媽,不行,我們家寶貝是寶貝,人家的寶貝也是寶貝,剛滿18歲就要去蹲監獄。這不是造孽嗎,咱們哪能狠這個心。’你們說是吧?”
溫隱握筆的手,微微一顫,奶奶?她斜眼看向坐在沙發上“眉飛色舞”的媽媽,她的表情流暢到似乎他們家真的有一個還未入土的“奶奶”。
江母聽得臉色發白,直起身來便想直接開口問她到底想要多少?話剛到嘴邊,袖子就被猛地拽了一下,江父看了看另一邊角落裡的溫隱,衝著她搖了搖頭道:“去廚房說吧。”
溫隱繼續做著數學卷子,“憂心悄悄,慍於群小。覯閔既多,受侮不少,靜言思之,寐闢有摽。日居月諸,胡迭而微。心之憂矣,如匪浣紗。靜言思之,不能奮飛。”不知什麼時候,原本坐著的江父突然出現在她身後,念著她寫在卷子角落裡的詩句。
溫隱嚇了一跳,忙把卷子藏起來,低著頭也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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