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修南的眸光瞬凝,森冷的語氣像是從牙齒裡鑽出來:“快了,我們兩個只是年齡問題。過不了多久,辦了出院手續,就再也麻煩不到許醫生了。”
“只是年齡問題嗎?”許浮霜似是看穿了什麼輕笑一聲,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。
楚修南立在原地,室外的陽光被醫院窗戶分割成不同形狀,而楚修南不偏不倚被映進半面陰影裡,他默了一會也買下一罐咖啡,年輕男人靠在販賣機旁喝著咖啡的樣子矜貴優雅,吸引了不少路過女生的目光。
直到咖啡喝完,他的面上依舊保持了平靜從容,只是如果有人留意,就能發現那隻被扔進垃圾桶的易拉罐被擰得有多麼慘不忍睹。
疼......這是安玫恢復意識的第一反應,重度感冒的身體讓她動一下就又酸又疼,尚且混沌的大腦還沒完全開機,一道熟悉冰冷的聲音便突兀的在她耳畔響起:“醒了。”
安玫費力的睜開眼睛,坐在病床邊的年輕男人正慢條斯理的削著蘋果,刺目的刀光使得她再次閉上了眼。
“吃蘋果嗎?”
哪個剛甦醒的病人吞得下蘋果?安玫偏過頭去,不想理他。
若不是身體上的疼痛太真實,她差點以為這是在做噩夢。
剛剛的詢問純屬客氣,楚修南切下一小塊蘋果後直接掰過了她的頭塞進了她的咽喉,安玫被噎住費了好大力氣才嚥下去,劃得嗓子生疼。
見她這副模樣,楚修南方才滿意的擦了擦手,溫聲說:“想出去玩缺資金大可跟我開口,倒不必動你姐的首飾,那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。得虧是你,要知道這種金額,換了其他人五年是跑不了的。還有,女孩子一個人跑太遠不安全,你要是出點什麼事,你姐會很傷心的,她精神狀況又不好,我是真擔心刺激到她。如果她出什麼事,我也會失去理智的,所以安玫,不要再做毫無意義且危險的事了。”
差點被噎死的安玫看向男人的眼神要多兇狠有多兇狠,折磨完人後還能一臉風輕雲淡,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在擔心她,有時真想劃開他胸膛,看看這人心究竟是個什麼做的。
“楚修南......你應該是個挺聰明的人......”她喃喃開口,像在陳述,又像是在反問。
楚修南沒什麼表情,眉梢微挑:“所以呢?”
聯想到自己在濱市查到的線索,她張了張嘴,又閉上。既然真相尚未可知,她也懶得搭理他,等一切水落石出,孰對孰錯,自有她安玫一番道理。
楚修南這個人有太多她不理解的事,只有找到真相,她才能一一解惑。於是,兩個人都陰著不再說話,病房內的氣氛略顯焦灼起來。
“安玫。”溫隱的聲音打破了病房內的冰硬,只見她一個快跑就撲向安玫身上,掩不住的緊張擔憂:“你快嚇死我了,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。”
許是太過擔心,溫隱飛撲過來沒控制好力道,這一下砸的安玫猛咳。還是楚修南大發善心將人從她身上拉起:“好了,她剛剛醒,還是不要動她了。我也問過醫生了,沒什麼大事,躺一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溫隱點點頭又看向他說:“你還有工作不是?既然沒事了,那你也別在這耽誤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親暱的捧著她的臉頰,:“我已經找了護工,你也不必辛苦,你身體那麼差,要是再累垮了,豈不是得不償失。”
“好。”
“親我一下。”溫隱餘光瞟向病床,這裡還有人呢。可見男人低著頭,絲毫沒有退卻的樣子,溫隱也只好快速在他臉上啾了一下。
楚修南摸著她的頭髮,笑了笑卻在臨出門前一把攬過女友的腰低聲啞語:“不誠心,先欠著。”
溫隱臉唰地變紅,忍不住推他:“你討厭的很,快走啦。”
楚修南請來的護工經驗老道,手腳麻利,毫不偷懶,基本上寸步不離。有她在,溫隱確實省了不少事,不過安玫對這個和藹的中年婦女態度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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