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懷裡的人還在探索著各個軟體,要是不管她估摸著一個晚上都不會睡。他把她的長髮撥到一邊,露出白皙的脖頸,細密的親吻讓溫隱瞬間起了雞皮疙瘩,驚詫地轉身撐著他的胸膛。
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肢按向自己,啄了啄她的嘴唇輕笑:“怎麼,我們都在一起四年了,還不習慣嗎?都不知道給你洗了多少次澡,換了多少次衣服了。”不老實的手逐漸往下,探進裙子裡為非作歹。
“我答應你的事做了,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呢。”
她清醒之後,他們只在上次醉酒時做了一次,折騰的太狠,泡澡的時候也沒忍住,水都冷了。結果第二天溫隱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,加之病情剛剛穩定,他也不敢再亂來,忍得好辛苦。
溫隱不是沒有殘存的零星記憶,年輕男生的精力旺盛,自從第一次後,好像只要兩人在一起他就總來纏著自己索歡,大多時候,要麼恍恍惚惚她記不清,勉強清醒的時候自己並不願意,可他還是不管不顧強迫自己。
他們是幼年相伴的玩伴,也在一起四年了,這像是許多青梅竹馬終成眷侶應有的時間線,可她又覺得愛情不像是這樣。
她有些害怕,按住他往下作亂的手,小聲的說:“我有點累......”
楚修南頓住,摸索向胸衣釦子的手失落滑落,他抱了抱她才啞聲說:“那你先去洗澡睡覺吧,我正好處理下手裡的檔案。”
溫隱像逃似的從他身上離開,絲毫沒注意到男人陰鬱低落的表情。
調了水溫,剛淋浴不久,浴室的門就悄無聲息的開啟,霧氣朦朧中一隻大手伸向了自己的腰,溫隱尖叫推拒,還是抵不過男人緊實的身體貼向自己。
劃過她光滑的後背,他緊緊抱著她,感受著她肌膚的溫度,將她抱起壓向牆上,額頭抵著額頭,眼睛在霧氣縈繞下更多破碎與傷情:“寶貝,你怎麼能拒絕我呢?你都不知道這幾年我有多難熬,只希望你能清醒的愛我,幹嘛對我那麼殘忍呢?”
避無可避,他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,不過幾個回合就被他弄得無力。
她早就應該意識到,楚修南的話不可信。
許是確實忍太久,又被心愛的女人拒絕受到刺激。楚修南卯足了勁,不管她怎麼求饒也沒有放過,換著姿勢折騰她,她受不了向床下爬去又被拖回來狠狠壓在床上,溫隱崩潰的拍打哭叫:“你怎麼總這樣啊,不要了,我不要了!”可回答她的只有愈見加深的吻。到最後她啞了嗓子眼睛也疲憊的耷拉下來,也沒逃脫昏沉裡陣陣顛簸。
楚修南將她完完全全裹進自己的懷裡,一下下撫摸著愛人的臉頰,輕聲呢喃:“溫隱,我們已經認識十九年了,我的生命全是你,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啊。我知道我不夠好,可我以後會做的更好的,當個好丈夫,好爸爸,你不要走好不好......我不會讓你離開的。”
溫隱睡得不好,從混沌的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天光熹微,身後纏著自己的身體熱得不行,她難受的想要推開,後面的人反而抱得更緊,她扭過頭恰恰與男人灼灼的目光對上。
“你不睡嗎?幹嘛老是摸我肚子。”那雙手一直在她小腹上游移,這樣一點也不舒服。
他繾綣的埋首進她的頸窩,痴痴笑著:“寶貝,我們倆要個孩子怎麼樣?”
“什麼?”她身體驟然僵硬,邊奮力扒拉開他纏著她的手,邊語無倫次的說:“我們還很年輕吧,我這個狀況也不好,不影響你事業嗎?還有你爸媽......我......不行......”
她是真的被他這個想法嚇壞了,想盡了理由推拒,可楚修南只是抱著她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一瓦解她的理由:“22歲到法定結婚年齡了,我們兩個結婚生子這很正常。你現在狀態很好,只需要好好保養把孩子生下來,會專門有人照顧他的,不用你操心,我們一家三口會幸福美滿的住在一起,我父母管不到我們。”
幸福美滿,本是溫暖的詞彙鑽進溫隱耳朵裡活像惡鬼嘶鳴,心肝直顫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會怕成這樣。她沒有讀書,沒有工作,腦子也不清醒,按理說廢掉的人生能和愛自己的人結婚已經足夠幸運,結婚生子稀疏平常,可她還是驚恐,甚至說不上來為何驚恐。
眼前的人在說些什麼,她已經停不清了,腦子裡隱隱浮現上來的竟然是那天安玫離開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