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歷經兩天一夜,終於在上午時分進了四春市。
她們半點沒有歇一路開著導航找到了一處城中村,地址上雖說有詳細的門牌號,但城中村路線複雜,門牌號根本不對號,37旁邊是64,65旁邊是21,整個亂了套。
溫隱只能推著安玫邊走邊問,許浮霜鑽巷入戶的問,這裡有沒有一號王智興的人,大部分都表示不清楚,有些更是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擺手走人,三人是一路打聽到一處小賣部,店老闆聽到了名字後沒直接說不知道而是含糊言語,這這那那。還是許浮霜上道,掏出手機掃了幾瓶飲料錢又拿了包好煙:“我們找他真有事,勞煩老闆再想想?”
聽到錢到賬的聲音老闆才低了聲音:“你們找他幹嘛?那男的可不是個東西啊,要是欠你們錢還是算了,那個爛賭鬼早沒影了。”
“沒影了?”溫隱驚聲問:“他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搬走了吧,那男的爛賭還愛喝,有幾回債主都上門了,我還借過他200塊錢呢,也是打水漂。”老闆指了指斜對面小巷子裡,“諾,他以前就住那。”
溫隱聞言快步跑過去,果不其然這裡就是早就關門的廢品回收站,不算什麼門臉是所老房子加個牌子,上面已經積了不少灰,透過門縫裡面還殘餘著少數廢品,看樣子是很久沒人住了。她失落地走回來,慢慢坐到店門口的小板凳上環抱雙臂垂眸,她沒有太大表情,這樣的結果情理之外,常理之中。
畢竟已經快5年了。
而許浮霜扶著安玫朝著溫隱剛剛跑過去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,深思幾秒後回頭問:“他什麼時候不見的?”
店老闆回憶了會說:“差不多快一年了吧,去年剛到夏天還看見他呢,醉醺醺的,經常喝多了睡在外面。這離了婚的男人,誰都不管,不是跑出去打工躲債了就是喝多了死外面了。”
“如果是去年夏天的話,確實快一年了啊。”安玫繼續問:“這房子就一直在這?沒再租出去嗎?”
“害,租啥租。那時他病死姑姑的老房子,他姑又沒後,過來送了個終就自己住了,開了個廢品回收站臭氣熏天的。這麼個小破地方,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拆得上啊。”
“謝謝。”安玫又隨手買了墨鏡,當作感謝。隨後推著輪椅到溫隱面前平靜開口:“姐姐,浮霜,走吧。”
許浮霜怔了怔,又朝著那老房子看了良久,半響吐出一口氣,拍了拍姐妹倆的肩膀:“不必難過,至少證明了一件事,真的有這個人。一段影片,如果說中了其中一個環節,那就證明,至少你看過。”
溫隱聽著默默推著輪椅出了這個城中村,長久的記掛萬分珍惜的線索到最後還是沒有結果,說不難過是假的,低著看著同樣不語的安玫,想來她的失望不亞於自己,畢竟她出事前就一直為了自己的事奔波上心,一直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。她無聲嘆息,換了副表情故作樂觀安慰妹妹:“浮霜說得對,已經很好了,至少我們走出了這一步,生活嘛,不是像電視劇一樣,踏出去就有結果。退一萬步講,哪怕真的是我無法接受長期的霸凌,精神錯亂,想象了一個對我無限包容的女人出來逃避殘酷的青春。五年了,還有什麼放不下,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生活,就算那女人是......”
話哽在喉,哪怕安慰,她作不出那女人是真人的假設,溫隱在精神病院堅持四年的痛苦,就是無法面對那女人是真的現實。她是精神病的結果並不可怖,真正可怖的是沒有結果,沒有真相,一個人可能被殺害永遠不見天日的可能,足以能折磨她一生。
可事實卻是,單薄的她,無能為力。千里迢迢來到四春,這是她最後的精力,是兩個同行女人給她最大的支援,老天爺似乎已經給了她答案。
結束吧,事到如今,似乎接受自己患病的事實往後的人生才能繼續生活。她不願再想了,俯下身雙臂環抱住許浮霜與安玫輕聲呢喃:“過去不再有意義,謝謝你們陪我走這一程,往後我會好好生活下去,我們回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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