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於掏空陳警官錢包買買買的溫隱完全不知,c市那邊安玫電話都要打爆了。
整整兩天,這電話就是打不通。
想透過陳厲聯絡都不行,人在c市的時候,她在床上睡著;她下床以後,人又調遣去西南了,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陳警官的聯絡方式。
安玫心急的不行,但轉頭想想,溫隱不在c市,她又撒謊姐姐去世,目前也算好事。
要是溫隱在c市,倒麻煩了。
真是禍害遺千年,看見楚修南那一刻,她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。
孤注一擲換來兩年昏迷,偏偏他怎麼就那麼好命,只是失憶。
當初怎麼就.......怎麼就那一刀沒捅死他呢?
次日,潑水節
陳厲溫隱兩個人換了身少數民族服飾,溫隱盤髻簪花,穿了湖綠的筒裙,輕盈秀麗,花信搖曳,巧笑倩兮。
她打著傘笑著跑到他的身旁,頗為興奮的展示著街邊擺攤老奶奶給她編的手鍊。
他一時看得有些怔仲。
與重逢那時陰鬱消沉不同,現在的溫隱笑意盈盈,秀麗靈動。是他記憶裡反覆夢到,也是他離開兩年後最想看到的樣子。
牽過女人纖細的手腕,仔細端詳過風信子編織而成的手鍊,突然就想起了他曾經打拳贏得那條。
“我記得好像以前也送過你一條手鍊。”
見她面色瞬間沉下,他也默契的不再問。
“花很快就會枯萎,不如我買個玉鐲子給你吧,這裡的玉石很出名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她淺淺笑道,細嗅著手腕上的芬芳:“留住這一刻就夠了。”
街道上,不少男男女女戴著紋路奇特的木質面具牽手走過。
溫隱好奇。
陳厲解釋,這是這兩年興起的活動,男男女女都會刻個面具,於人海中找到情投意合的那位,直至盛會散去摘下,喜歡就成,不喜歡就散。
她覺得有趣,也買了兩個木質面具,一個給他,一個她戴。
兩人並肩走過橋上,剛到橋中間,另一邊潑水的人群烏泱泱拿著水槍就過來了,兩人只顧著買小玩意,絲毫忘了還有這一遭。
溫隱嚇了一跳,手一鬆,太陽傘掉河裡了。
現在好了,連擋的裝備都沒了。
關鍵時候,陳厲回身抱住了她,將她牢牢護在懷中,扛住身後所有“火力”。
水潑得猛,他卻在笑,不偏不倚撞進她的眼眸。
“你來看我,我很高興。”
溫隱耳畔不由自主發燙變紅,一雙手悄悄摟上他的腰。其實,來這裡,她也很高興。
傍晚,溫隱玩累了。就近選了間河畔清吧坐下,頭上的簪花被洗禮過後,已經掛不住了,索性摘下,又從包裡拿出紙巾,細細擦著頭髮。
不忘給對面的人擦擦,他渾身都溼透了。
“這裡還不錯吧。”陳厲假裝漫不經心的詢問。
溫隱點點頭,“我喜歡溫暖的地方。這裡景色如畫,食物也好吃,我很喜歡米線,得捎些回家裡。”
他伸手拂去她髮間的殘花,語調溫柔:“那你可以再待兩天.....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吧。”
溫隱一怔,又聽他繼續說,“我媽來了電話,說想見你。”
“你媽知道我......”
“拜託,我遲遲沒有女朋友,她能不問嗎?這心裡記掛著什麼,是藏不住的。再說了,你們又不是沒見過。這幾年我媽還有我外婆都提起過你呢,”
她在猶豫。
她們或許喜歡高中時期的少女溫隱,可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有精神病史的溫隱。